“我晨陽公主因為干涉朝政被世人詬病，連姜國百姓都要咒罵。將軍以為，光憑姜王的偏袒，我就能做的到嗎？”
權謀，洛晨陽其實還算是新手。她被逼著，磕磕絆絆的去鬥。在朝廷官員的府邸裡安插些人手，在一切無關緊要的職位上，她還是做得到的。
江可轍倒是來了興趣：“就算給了柳丞相又如何？柳丞相也可能在我掌控之下。”
“是，若是姜國朝廷官員被俘，自然是死了或是一併帶走。柳丞相的府邸，是我給他挑的，就在主街，那日路過我特地看了一眼。府邸大門開著，裡面雖然一片狼藉，卻沒有屍體血跡。我便猜測是一同被俘了。但是剛才下車，官員裡並沒看見柳丞相也沒看見那對夫婦，可見他沒有一同被押解。”
江可轍回憶起來，他那日看見洛晨陽掀開簾子，滿臉痛惜的往外看，原本以為她是觸景生情，還上前安慰了兩句。如今聽到這些，心中漸漸升起幾分忌憚。
洛晨陽毫無察覺，接著往下說：“於是我猜，將軍對柳丞相做了其他安排。但是柳丞相本就是有名望之人，身邊帶著一個孩子，若是與流民一起實在太過顯眼。本來還在困惑，但是剛才下車，看到一批人馬從另一方向趕來匯合。那就可能是護送了誰，剛回來吧。”
“既然是我護送，那六皇子不是也在我掌握之中。”
“柳丞相是什麼樣的人，我可太清楚了。且不說我安排的那對夫婦會保護小六，若是出了事，柳丞相定會擋在小六前面的。最重要的，柳丞相與將軍您的關係，我略知一二。而且，將軍把我看得這麼緊，去哪裡都要問清楚，顯然是沒有十足把柄料定我不敢逃走。”
江可轍冷哼了一聲，沒有否認。
他與柳丞相祖上有親，在齊國都沒有多少人知道，可這個看似孤立無援的公主居然知道。
說到如此清楚，洛晨陽深深的嘆了口氣，語氣哀求：“大將軍，您如此寬厚仁慈，為何不把我也放了。就說，我死了，殉國了。我這前半生名聲不好，殉國也算是為我討回點聲譽。”
“是你答應我的，去了齊國，要嫁給我兒子。”
江黎半晌沒說話，聽到這裡忍不住了。他是無可奈何，得不到回答，只能重複一樣的問話：“爹，你當真嗎？”
這一次洛晨陽搶先回答：“自然不是真的！”
但這件事其實他不能說料定了，所以有些討好的湊近：“將軍不過是受人之託，要將我帶回齊國。可若是您到的時候，我人已經殉國，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江可轍輕笑一聲，沒有順著他的話說。“受人之託不假，不過讓你嫁給我兒子，也是真的。”
“為什麼？”洛晨陽不解。
“你這麼聰明，猜不到為什麼？”
這話倒是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只是方才那一頓推論說的洋洋灑灑，此刻倒不好示弱了，於是洛晨陽癟了癟嘴，別過頭不打算再說話。
江可轍卻不依不饒起來，側頭追問：“我說了，你在齊國有親人，為何不願去？等到了齊國，你認祖歸宗，再招了你小妹回來，一家人其樂融融，豈不樂哉？”
這話說得好笑，洛晨陽臉上虛假的笑容掛不住了。
“一家人？與誰是一家人？與將軍你嗎？還是和他？”
“我還不願與你一起呢！”江黎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炸，耳朵都紅了。
江可轍沒有看他，只定定望著洛晨陽：“你心裡清楚是誰。”
他又一次提起母妃，江可轍與母妃的關係，隨著相處時日變多，越發讓洛晨陽懷疑。或許不是母妃身份特殊，而是他們關係匪淺？
洛晨陽有時甚至覺得，江可轍和母妃的關係，或許比他們這對親母女還好。她冷笑，沉聲道：“她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