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醒了。”

是鈺的聲音,不知道之前在精神病院看到的鈺又算什麼,也許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努力睜開眼睛,只見鈺一個飛撲壓在了他的身上,壓的他差點讓口水嗆死。

“咳咳咳!你幹嘛?”

鈺扒拉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還把鼻涕蹭到了他身上,宋朝沒忍住一腳將鈺給踹開了,但是鈺也不生氣。

“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差點都要給你埋了嗚嗚嗚。”

鈺抹著眼淚哭的傷心,宋朝這才發現自已躺在了坑裡,人都埋了一半了。

“啊?你們埋人的時候都不探鼻息的嗎?”

宋朝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他就這麼,被草草的埋了?想到自已之前在醫院的糾結,宋朝感覺這輩子也就這麼回事了。

早知道就不回來了,宋朝淚目。

一旁的許映雪連忙替埋人的兩個辯解。

“不是的,你剛才好像真的死了,沒有鼻息也沒有心跳的,真的不怪他們。”

對了,他好像確實沒有心臟了,胸腔裡鑲嵌的是一塊硬邦邦的石頭,宋朝突然發現自已的生命線一直在蹦迪,活了死了活了死了的。

鈺上去在宋朝胸口摸了摸,還是沒有心跳,不由得一蹦三尺遠。

“他他他!他沒有心跳啊!你是人是鬼啊?”

白鶴一腳踹開他,翻了個白眼,語氣裡滿滿的無語。

“管他是人是鬼的,還能說話就行,他都啃獸核了要心跳幹嘛?就算他現在就剩個腦袋還在動我都不奇怪。”

走上去想伸手將宋朝拉起來,但是突然注意的自已光禿禿的手臂,他又忘了,他的手沒了,手上突然一疼,宋朝藉著他伸過來的手臂起身。

白鶴一挑眉。

“嗯?我都這樣了,你還真敢抓我這隻手啊?”

按理來說白鶴都受傷半個月了,這會不說好的差不多,至少也都癒合了,只是他們都沒想到,被宋朝的蛛絲切過後,這傷口就一直不好,被宋朝的蛛絲包紮著才沒一直流血。

但白鶴本人也是每天處於一個虛弱狀態,說實話,宋朝真的挺佩服他的,要是他遇到這種事高低得發癲。

宋朝:“你手都伸過來了我要是還不領情,那豈不是讓你沒面子?”

白鶴:“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伸手了?手在哪你告訴我。”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許映雪突然覺得,這些人多少都有點大病,這種精神狀態還是正常人嗎?

“幾位,我覺得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許映雪適當的開口,提醒幾人不要忘記他們原本的目的。

他們來是為了看那個肉瘤子,宋朝這才留意起四周,不是荒漠,而是連綿的山,鬱鬱蔥蔥的樹,山腳下是一個村莊,一片欣欣向榮。

“這是……我們的村子?”

許映雪看著眼前的村莊,很是驚訝,他們好像回到了詭獸爆發前?

“自從詭獸爆發後,我可就再也沒見到過這種地方了,回家的感覺是撲面而來啊!”

白鶴呼吸著新鮮空氣,心情看了很好。

而鈺有些驚訝,轉頭問白鶴。

“白鶴以前是農村的嗎?這種地方在詭獸爆發後基本就死光了,你能活著還真是奇蹟。”

鈺還以為白鶴是從農村那地方一路逃過來的,沒想到白鶴卻說:

“不是,這種地方沒有監控,警力也就那樣,出了什麼事根本查不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就往這種地方躲,一躲一個不吱聲。”

差點忘了這傢伙之前是幹什麼的了,躲躲避追捕什麼的簡直是家常便飯,其實,如果不是白鶴後面遇到了渡鴉那傢伙,估計早讓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