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街,一條相當繁榮的商業街。

站在高樓的兩道身影,注視著腳下來往的人群,一言不發。風吹起二人的斗篷,晃動著。

周幻妍打了個噴嚏,一臉不解地問道:“所以我們每次為什麼要站這麼高啊?風還這麼大。”

“不知道……”續霖有些尷尬地回答。

“不知道?我看你們不管需不需要開闊視野都這麼幹,還以為是有什麼特殊含義。”

“我跟他們學的……你別問我。”

“切,算了,先不計較這個了,答應要幫忙了總不能放人家鴿子。”

周幻妍向前一步,手中開始釋放迷霧,將這個人群籠罩其中,不斷變化著色彩。

人們並沒有注意到天空上那片七彩斑斕,仍然自顧自地做著自已的事情。

片刻之後,周幻妍長舒了一口氣,額頭滲出幾滴汗水。

“沒問題了,下一處吧。”

二人離開原地,一顆長著觸手的眼球從暗處爬出,跟上二人。

“那玩意跟上來沒有。”

續霖向後瞥了一眼,剛好看見那奇怪的眼球躲進陰暗。

“似乎正在跟蹤我們。”

“那就對了,”她輕蔑一笑,“就怕它不跟蹤呢。”

二人就這樣帶著這顆眼球,繞著重華街這一片,轉了至少不下十幾圈。

期間,越來越多的眼球被二人吸引而去。

躲在暗處的眼線都急了,這兩個人什麼意思,光轉圈不行動?

最終,二人在一家咖啡廳停下了腳步,點了幾杯飲品,似乎是要坐下來歇息。

眼線得意地哈哈大笑:“*的,跑累了吧,想甩開我的追蹤,不可能的!”

它感到有人似乎拍了拍它的肩膀。

“你好。”

眼線詫異地回過頭,與他對視著,幾分鐘後,才從嘴裡支支吾吾地說出一句:“你好?”

刀鋒劃過它的脖頸,它的頭顱如同皮球一般滾落出去。

“再見。”

楚付向二人打了個手勢,自身又再次離開。

手勢的意思大致就是:“眼線就剩最後一個了。”

同時,一顆眼球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眼線二號也懵了。

眼線就剩自已一個活著了?其他全死了?對方還沒用真本事,自已這邊隊友就全死光了?

同時有人拍了拍它的肩膀。

眼線二號身體微微一顫想象著同伴死去的方式,腦袋僵硬地扭過去,看向後方。

後方只有一片黑暗,它不禁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只是錯覺,只是錯覺……”

回過頭,一把刀直接捅穿了它的腦袋,把它釘在了地上。

肖時看了看手錶,無奈地搖頭。

“今晚又要加班了。”

肖時收起刀,走出昏暗的巷子內,走向楚付那邊。

楚付向她招了招手,動作卻突然僵住。

自已身邊這兩個人,好像是敵方隊友?

雖然對方似乎沒幹過什麼真的不利於[碎片]的行為,但在肖時不一定會這麼認為。

肖時遇見這兩個人,真的不會打起來嗎?一旦真打起來,不說是毀天滅地吧也至少是你死我活。

“幻妍前輩,要不,你倆先走一步吧……”

“為什麼?”周幻妍不解,“你不是說清除其他埋伏還不著急嗎?我這杯奶茶還沒喝完呢。”

“這個確實不著急……”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但現在有個更緊急的事。”

“能有多急,能有你那個學生的命急嗎?”

“他不是我的學生……”楚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