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穿的是錦緞,她的孩子穿著布料衣服,其他孩子都有先生,他家六姐兒也四歲了,大伯母也不請個先生給啟蒙。說大伯母瞧不起老四,順帶他的孩子也看不上,說趙府根基不是祖父打的,娘就越過祖父能做一家之主了。這天理難容的,哭哭啼啼說了一大推。”

娘和他說,自古以來妾侍和妻室待遇都是不同的,你既然做了妾侍,就知道妾侍不能和妻子平等,趙府的妾侍和妻子和其他府邸的規矩,都是一樣的。錦緞衣服是靜姝送的,至於夫子啟蒙,是沒有錢請的,年底,給府城各世家的年禮和族裡的年禮後,銀兩隻夠給下人工錢和過年準備的年貨了。賬目就在賬房,你們可以去看。至於你鬧成什麼,我也會按著佑安國的禮制行妾侍的規矩在府裡而已,娘說完,起身準備離開,那妾侍過來就把娘推倒,哭著坐在地上,四叔只把他那妾侍扶了起了,娘還是我和香菱扶起來的,祖父祖母只瞪了一眼那小妾,也不說一句公道話,任由這那小妾繼續哭鬧著。”

剛急急忙忙踏進屋門的趙則知聽了裡間瑾涵的話,黑著臉轉身出去了,

跟在後面的趙惟明轉身也跟上了他,去往主院,進了院子就聽見那小妾哭哭啼啼的,趙則知的臉更黑了,進了屋,趙則知還沒坐下,那小妾提高了嗓門哭的更厲害了,趙則知氣的,“哭什麼哭,家裡還沒死人呢,”一嗓子喊了出來,所有人都看著他,那小妾也停下了哭聲怔怔的看著他。

半響,祖父看了眼趙則知,“你這是做什麼呢?”

那小妾看向四叔,“讓你留在我孃家,你偏要回來,你看看,連你那侄女趙靜殊都瞧不起你,罵我撒野也就算了,連你這四叔也罵撒野之人,罵你讀書讀到狗肚子裡了,罵你良心被狗吃了,還罵趙家是鄉野之家,做的都是撒野不講理的事情。你說你回來,幹什麼,就是讓人罵的嗎。”

趙惟明聽完,憋著笑。看向老四趙則棋,“你準備做入敖女婿,還是入敖到妾侍家裡,那樣身份就高了。讓人瞧得起了。”

趙則棋抬起頭瞪向趙惟明。趙惟明繼續說道“自己不成器,還一天到處給大伯父和大伯母找麻煩。遲早趙家毀你手裡。”

“惟明,坐大伯父這,別亂說話。”

“老四,明天妾侍搬出府,你自己花錢租房子,兩個孩子放到主院,我再派個婆子過來照顧,如果再哭鬧,就給我休了。”

大伯父抿了口茶,繼續說道:“明天起,你去知府做個衙役去,

如果不聽安排,就給我滾回縣城去。”

“我和你爹明天也回縣城,趙府規矩多,我們這鄉野人適應不了。”

“可以,爹孃明日回縣城,我派人一起送回去,我明日也去府衙,辦理辭呈,兒子辭官後陪您二老回縣城,給您二來養老。還有瑾茹的娘本身身體不好,每天操勞著整個趙府,每天思來想去怎麼能用我那點俸祿能把趙府養的體面些,自己的嫁妝早已經全填補完趙家了,她不虧欠趙家任何人,是我虧切他太多。以後,如果弟弟和弟媳甚至連個小妾都能對我孩子的娘想說就說,想罵就罵,想推就推,那你們可以一家妻兒自立門戶出去自己過。我這養不起你們這尊大佛。靜殊,從小爹不疼,娘不在,如今我接過來,那就如我女兒,如果我親侄女連個小妾都說不得,還受著小妾的氣,就別怪我不客氣。今日靜殊說的話如果傳到下人耳裡,家法20大板。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商量是留府還是把這撒野的妾侍給我送出府去,惟明我們走。”

出了屋子,就聽見妾侍又哭哭啼啼和祖父摔杯子的聲音。

祖父帶著趙惟明去了書房,囑咐在書房門口的小廝準備些冷盤和一瓶子酒,順便去把謝子洲叫書房來。

小廝出去關上門後,趙則知整理下心情,“這靜姝竟然會罵人了,這茹兒是趙家嫡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