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研汐那如同扇子般濃密而修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忽閃忽閃地眨動著。

那睫毛下的眼眸宛如一泓清泉,波光在其中流轉不停,每一次閃爍都像是在訴說著她內心的複雜情緒。

她怎麼也沒想到,和他在一起僅僅兩個月的時間,第一次如此激烈的爭吵,竟然是因為她對別的男人露出了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笑容。

在她看來,那僅僅是出於禮貌的微笑,就像微風拂過湖面泛起的一絲漣漪,轉瞬即逝且毫無意義。

然而,這在時宴心中卻如同引發了一場可怕的海嘯,掀起了驚濤駭浪,衝擊著他那本以為堅不可摧的情感防線。

“你不能那樣對他笑。”

時宴的聲音帶著一絲喑啞,彷彿是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來的。

他伸出舌頭,那舌頭粉嫩而靈活,緩緩地舔著粉唇上因被關研汐咬傷而滲出的血跡。

那殷紅的舌尖在唇上滑動,每一寸的移動都像是在跳著一支充滿誘惑的舞蹈,帶著一種原始而野性的魅力,彷彿在刻意展示著自已的性感,吸引著關研汐的目光。

又像是在回味著剛剛兩人唇齒碰撞時那激情四溢的餘韻,那是一種混合了憤怒、慾望與愛意的複雜情感。

“你放開我。”

關研汐扭動著自已被時宴緊緊抓住的胳膊,那胳膊纖細而柔美,在時宴有力的大手中像是一條被困住的小魚,試圖從他那熾熱得如同火爐般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她的目光有些躲閃,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不敢直視時宴那如狼般熾熱又帶著一絲受傷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兩把銳利的劍,又像是兩團燃燒的火焰,彷彿能看穿她的靈魂,將她心底那些還未成形、甚至連她自已都未曾察覺的小秘密都挖掘出來,讓她無所遁形。

她努力地別過頭,躲開他那帶著侵略性的舔舐動作,那動作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讓她本就有些慌亂的心更加不知所措,像是一隻迷失在暴風雨中的小鳥。

時宴的目光如同實質般緊緊地盯著她,那眼中的火焰像是要將她吞噬,那目光熾熱得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他並沒有因為她的掙扎而放開她,反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像是害怕一鬆手她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不見。

他的手指緊扣著她的手臂,那力道大得讓關研汐能感覺到一絲疼痛,但這疼痛卻又讓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時宴此時的緊張與不安。

“我……我不跑,你放開我。”

關研汐嚥了咽口水,她能感覺到自已的喉嚨像是被火烤過一樣乾澀,心跳如鼓,那“咚咚咚”的聲音在她的胸腔裡瘋狂地迴響,彷彿要衝破胸膛。

在時宴那強大得如同泰山壓頂般的氣場壓迫下,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就連聲音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顫抖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時宴猶豫了一下,那猶豫只是一瞬間,最終還是緩緩地鬆開了手。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捨,就像一個孩子鬆開了手中最心愛的玩具。

關研汐恢復自由的手垂在身側,她能感覺到自已的手在微微發抖,那是一種混合了緊張、害怕還有一絲莫名興奮的情緒。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此時的時宴,這個平時總是冷靜自持、如同神祇般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卻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而她,就是那點燃他怒火的導火索。

“我……我沒有……我對他說,我是和男朋友一起來的。”

關研汐的聲音有些低,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為自已辯解。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那委屈就像一層薄霧,籠罩在她的話語間。

她的眼睛不敢看時宴,只是盯著地面,那光潔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