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那雙明亮而靈動的眼睛,宛如靈動的小鹿,在陸城南和時宴之間來回掃視了一圈又一圈,
眼神裡像是藏著無數個小問號,透著幾分好奇和探究,彷彿要從兩人的神情中挖出什麼秘密來。
這時,付軒那傢伙就像個敏銳的小狐狸,一下子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又壞壞的笑,那笑容裡滿是調侃的意味。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打趣道:“宴哥,怎麼著?你和你家那小媳婦這是咋啦?我瞅著你們倆之間這氣氛,簡直比寒冬臘月裡的冰窟窿還冷呢!”
說著,他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出聲來,那笑聲在安靜的餐廳裡顯得格外突兀,就像平靜湖面上突然投下的一塊巨石,打破了原有的氛圍,引得周圍不少人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時宴就像沒聽見付軒的調侃似的,只是默默地拿起酒杯,那酒杯在燈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暈,映照在他深邃的眼眸裡。
他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喉嚨流下,像是要把心中那團如亂麻般的煩悶一同嚥下肚。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緩緩地看向關研汐,眼神裡交織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無奈、有憐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他儘量讓自已的語氣放得溫和些,就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小姑娘,咱們談談,好嗎?”
關研汐本來正低著頭,沉浸在自已的委屈和不解中,聽到他的話後,猛地抬起頭,那眼神就像兩道閃電,其中閃過一絲倔強和不滿。
她冷冷地回應道:“我不和你談。”
說完,她像是被激怒的小獅子,拿起房卡,“蹭”地一下站起身來,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陸清見狀,也急忙站起身來,一邊追一邊喊:“研汐,你等等我呀!你走這麼快,我都要跟不上啦!”
她的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一連串急促的“噠噠”聲。
時宴看著關研汐離去的背影,嘴唇微微顫抖,像是有千言萬語卡在喉嚨裡。
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唇,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那眉頭間彷彿夾著一座無形的小山,像是在努力壓抑著內心如波濤般洶湧的情緒。
“阿宴,你這是抽什麼瘋呢?”
陸城南一臉疑惑地看著時宴,他和時宴相識多年,兩人一起經歷過風風雨雨,可他還從未見過時宴如此失常。
他伸出手,用力地戳了戳時宴的肩膀,繼續說道:“那可是你心愛的姑娘啊,你看看你現在,把場面搞得這麼僵,就像兩塊冰疙瘩碰在一起,
你們倆剛才那樣子,哪裡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啊,倒像是兩國談判的代表似的,氣氛緊張得都能掐出水來了。”
時宴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有些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周圍的喧囂彷彿都與他無關。
樓上的圓形戶外溫泉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溫泉非常大,水面上蒸騰著嫋嫋的熱氣,熱氣在半空中變幻出各種奇妙的形狀,像是一群調皮的小精靈在翩翩起舞。
溫泉的邊緣是用圓潤光滑的天然巨石砌成的,這些巨石上有著歲月留下的獨特紋理,有的像神秘的古老圖騰,有的像奇形怪狀的雲朵,每一塊都彷彿在訴說著自已的故事。
巨石的旁邊還鑲嵌著一些小巧玲瓏的夜明珠,在夜晚會發出柔和而迷人的光芒,為溫泉增添了幾分浪漫的氛圍。
溫泉池邊環繞著一圈精緻的木質棧道,棧道的木板是從遙遠的森林中精心挑選而來的,散發著淡淡的木香,每走一步,腳下都會發出輕微而悅耳的嘎吱聲,就像在演奏一首美妙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