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西州王宮。
“什麼!我不要,阿爹,我不要和親,我不嫁,更不要嫁到澧朝那麼遠的地方。”
一個身著紅衣,面若桃李,眼睛大大的十幾歲少女纏著西州王,苦苦哀求著。“阿孃,你勸勸阿爹嘛。”
被換作阿孃的人,雍容華貴,周身珠光寶氣,但此時也是滿面愁容:“瑪爾其瑪......”
“胡鬧!和親是國事,豈容你說不要就不要。”
“再者,澧朝王室已經答應派出皇子先到西州與你完婚,並在西州生活三年,再回到澧朝。澧朝此舉已經非常給西州面子,我們豈能言而無信。”西州王一臉怒色,但也不忍心真地責備這唯一的嫡公主。
他拉著紅衣女孩的手說,“瑪爾其瑪,阿爹阿孃從小就寵愛你,什麼都由著你,也很少同你講家國朝政的事情,這也好,也不好。但是現在明遠娘娘身體不好,大限恐至,為了兩國邦交穩定,百姓安居,這是不得已的舉措,阿爹希望你能理解。”
西州王看了一眼可敦,那意思是讓她好好安撫女兒,自已還有政事,就先走了。
瑪爾其瑪眨著大眼睛,撅著嘴巴,哀怨地看著她的母親,西州的王后,說道:“阿孃,看阿爹,我不想嫁人嘛。”
可敦看著這唯一的女兒,自已如珠如寶將她養大,自已又何嘗捨得讓她去和親,成為國與國維持邦交的犧牲品呢。
當年她連生五個兒子,生到第六個才有了一個女兒。
她記得當產婆說這一胎生的是個女的時候,自已多麼高興。
她給女兒取名瑪爾其瑪,那是西州特有的一種植物,葉子是紅色的,每年到了秋天,通體紅葉,映在湛藍的湖水裡特別漂亮。她希望自已的女兒像瑪爾其瑪樹一樣美麗、耀眼,堅韌不拔。
她喜歡紅色的衣服,喜歡在大漠騎馬賓士,她就像大漠上的太陽,草原上的藍天白雲,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這一轉眼,女兒都長這麼大了。
長大了就要承擔責任了。
可敦看著朝自已撒嬌的女兒,眼裡滿是不捨的淚水。
“阿孃也不願意你遠嫁。還好這次澧朝答應讓和親皇子在西州先住上三年,到時候你要是真的不喜歡他,阿孃再想辦法。不是還有你阿翁嗎?他最疼你了。他是草原上最偉大的鐵達爾王,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阿孃......”瑪爾其瑪聽到阿孃這麼說,嘴上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心裡可是不服氣。
......
兩個月後,距離西州王城還有兩天腳程的一條必經之路上,路邊潛伏著一隊人馬,帶頭的是個明媚的少女。
“公主,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天了,還沒見人,不會訊息有誤吧?”
一名身穿丹蚩衣服的侍女對著紅衣少女說。這少女正是西州的九公主瑪爾其瑪。
“阿渡,彆著急呀。我是一定要等的。我倒要看看這個和親的澧朝皇子長得是圓是扁。到時候他一露面,你們就綁了他,嚇唬嚇唬他。他們中原人身子弱,膽子小,說不定就被嚇回澧朝了。這樣不就沒有人娶我,我也不用嫁了。”九公主高興地昂著頭,明亮地眼睛看著遠方。
自從知道要和親,九公主一直沒閒著。
她先是想找自已的師傅顧劍,想讓顧劍帶她離開。
顧劍是中原人,也是明遠娘娘侍衛長柴牧先生的養子。柴牧先生和顧劍是三年前來到西州的,顧劍武功高強,就被安排做了她的師傅。
師父長得好看,人卻輕浮,總喜歡捉弄她,但也很保護她。她覺得師傅最好最偉大了,什麼事情到了師傅那裡好像都可以迎刃而解。所以和親的事情一出,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師父顧劍。
但是顧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