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你就是這間屋子的二當家了!”
聽到這句話,王浩微微抬起頭,目光掃過陳凱那張略帶威嚴的臉龐,嘴角輕輕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他輕聲回應道:“謝了!”接著,他動作敏捷地爬上床鋪,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下,準備進入夢鄉。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已到了下午時分。突然間,監獄的門被開啟,一名新犯人被送進了這個狹小而封閉的監室。這名男子看上去大約三十多歲年紀,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恐懼與不安。當他踏入牢房的那一刻,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猶如一道道銳利的箭矢,讓他不禁渾身發抖。
其中一人率先開口發問:“新來的傢伙,快說!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兒被關進來的?”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好奇與審視。
面對如此眾多充滿敵意的目光,男人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嘴唇哆嗦著,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殺……殺人。”話音剛落,整個監室內頓時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一名年輕氣盛的青年更是跨步向前,揚起手掌狠狠地扇了男人一記響亮的耳光,同時嘲笑道:“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居然敢說自已殺過人?就憑你這副熊樣兒?”
男人捂著臉,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只是低著頭,聲音低沉地重複道:“我真的殺人了。”然而,他的辯解並未引起任何人的同情或信任。
這時,剛才出手打人的那個青年再次發話,語氣中依舊充滿戲謔:“哦?是嗎?那你倒是跟我們講講,你究竟是如何犯下這等滔天罪行的呢?”說完,他雙臂抱在胸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男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恐慌,緩緩開口說道:“我叫唐軍……”
話未說完,青年便粗暴地打斷了他:“住口!誰允許你自報家門的?現在,立刻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屬於‘死魚’還是‘活魚’?”
男人一臉茫然,瞪大雙眼,用一種既驚恐又疑惑的眼神緊盯著面前的青年,結結巴巴地問道:“什……什麼是‘死魚’?什麼又是‘活魚’啊?”顯然,對於這些陌生的詞彙,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見此情形,青年顯得有些不耐煩,沒好氣地解釋道:“簡單來說,如果有人願意往這裡面給你寄錢,那你就算得上一條‘活魚’;反之,如果沒人管你死活,那你就是條徹徹底底的‘死魚’!懂了嗎?”
男人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並不清楚是否有人會給他寄錢。得到答案後的青年冷哼一聲,罵罵咧咧地嘟囔道:“哼,果然又是一條毫無價值的‘死魚’!從今往後,你就叫做‘狗天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