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這個江浩然儼然就像是國之儲君,而他們五個則是被託孤的權臣,不過看起來好像無限風光,但實際上卻是如履薄冰。

幼主再幼,那也佔據著大義名分,權臣再權,權力也被一分為五,只要這個“幼主”平衡術玩得好,照樣可以把他們拿捏的死死的。

現在看來,對方何止是玩得好啊,簡直溜到飛起啊!

吳坤顯然不想就這麼束手待斃,他辯駁道:“我對老大忠心耿耿,日月可鑑,這次沒有保護好他,是我的責任,但我沒有背叛他,就是死也不能背上叛徒的罵名。”

“浩哥,坤哥是不會背叛老大的。”

“是啊,浩哥,坤哥可是老大指定的衣缽繼承人,怎麼會害老大。”

“坤哥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浩哥。”

“浩哥……”

不得不說,吳坤的威信真是沒說的,眼看江浩然質疑,其他人紛紛站出來替他說話。

“可是不是你,又能是誰呢?吳坤,老陸死了,你才是最大的受益人吧?”江浩然誅心的問道。

“浩哥,冤枉啊,您或許不瞭解我們洪門內部的情況,目前,整個洪門內部派系林立,而老大如今正值壯年,還遠不到交接權力的時候。

我們哥幾個的翅膀也還軟著呢,老大這個時候出了事,對我們幾個只有百害而無一利,沒有老大壓陣,他這個位置,根本就輪不到我們。

最終的結果也只會是總部那邊博弈出一個人選,最後空降到紐約,而我們作為老大的左膀右臂,必然會成為新舊權力交替下的犧牲品,下場堪憂啊!”

吳坤的一席話可謂是聲情並茂,真情流露,說的又都是實情,其他幾人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更加堅信他是清白的,甚至共情之下,心中齊齊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傷感。

這吳坤確實也有一手,三兩下就化解了自己的危機,明明江浩然只是問他,他卻把其他人也帶入進來,大打感情牌。

“吳坤,你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但這也並不能排除你勾結其他派系,達成交易,陰謀奪權的可能。”

江浩然控制著語速,不徐不疾,顯現出一種盡在掌握的強大自信:“你應該清楚,這並不是針對你,以你的身份,如果想做些手腳,其他人只怕防不勝防,而且致幻類的藥品在市面上可不是什麼稀罕物,以你的身份也不難弄到,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