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懂得了死亡的含義,她哭得悲痛不已。

許振華則沒有表現出絲毫悲傷,妻子去世不到半個月,他就將譚嘉儀母女接到了家中一塊生活,完全忽視了剛剛喪母,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許心願的感受。

譚嘉儀剛到許家,便表現出了絕對的主人姿態。

許之諾更是鳩佔鵲巢,處處跟許心願作對,還故意設陷阱,弄瞎了許心願的眼睛。

母親一死,她就連路邊乞討的孤兒都不如,她長大後才知道,許振華根本就不愛她的媽媽,他只是把她的媽媽當成了跳板,所以她就成了最無辜的犧牲品。

許心願的眼前浮現出母親年輕時,盈盈地笑臉。

她暗暗捏緊了拳頭,她發誓,不能讓利用母親的這家惡魔,如願美好的生活下去。

她和母親是被許振華這個混蛋徹徹底底地害慘了。

她一定要找到機會,把許家給擊垮,為母親報仇!第二天一早,許心願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平靜地坐到餐桌前,優雅地用早餐。

許之諾哈欠連天地走過來,看見許心願衣著端莊,表情淡定地坐在那兒,她莫名地生出一股煩躁,許心願怎麼能這麼理所應當的把這兒當成她自己的家啊?“喂,你把豆漿給我拿過來!”

她扭頭勒令許心願。

“你自己沒長手嗎?”

許心願挑了下眉頭,平靜地懟了回去。

“我的手,可不是用來幹粗活的.”

許之諾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還不快去給我拿?你現在是住在我家裡!注意你的態度!否則我隨時能夠讓人把你趕出去!”

許心願扔下手裡的麵包,拉開椅子站了起來,“哦?那你試試看.”

許之諾眼睛一瞪,“喂,許心願!你這是在跟我叫板嗎?”

許心願懶得搭理她,她喝光杯中的最後一口牛奶,抹了抹嘴,才不緊不慢地說道,“許之諾,我沒空應付你那些綠茶招式,不過你若是非跟我玩,我也不介意陪你玩到底.”

她扔下牛奶杯,咚地一聲,轉過身便走。

穿著睡衣,邋里邋遢的許之諾,瞪著穿著利落職業服,背影漂亮,走姿愜意的許心願,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給我站住!許心願!”

沒有人搭理她,許心願早已拎著包,甩門而去。

“該死!”

許之諾氣得伸手打翻了桌面上的杯杯盞盞。

許心願在封氏集團一樓大廳的衛生間,化了和昨天一模一樣的醜妝,帶上了那副黑框眼鏡,才走進了服裝設計部門。

裴素也在她們部門,見許心願來了,笑著衝她點了下頭。

“甜甜,你的設計稿準備得怎麼樣了?”

“距離交稿截止日,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我聽說……封總讓你們部門提供兩種不同風格的設計圖紙啊?”

裴素不愧是設計部門的,訊息就是比普通人靈通。

許心願不由得哀嚎一聲,這正是她昨天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豐功偉績啊。

“沒錯,封總讓我們出一些簡潔版的設計圖,再出一些復古版本的,到時候統統送給他稽核,夏季新品的最終設計圖紙,由他選定.”

她和裴素是站在部門中央,對的話。

許心願的話語也傳遍了整個設計部門。

朱安安衝她翻了記白眼,故意加大音量,諷刺地道,“往年,咱們公司從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啊,每次都只圍繞著一種元素出新品,怎麼艾娜大設計師一來我們公司,就給我們同僚增大了這麼多工作量啊?是不是你得罪了我們封總?你們倆的恩怨,憑什麼要我們整個服裝設計部門來買單啊?”

“艾娜設計師,這你可要給我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