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心說你不知道自家的長輩是怎麼得到皇帝寶座的?難道非要我這個沒名分的外人說出來!
看著白依然的表情,李顯略帶無奈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說玄武門?”
“請太子恕罪!”
“沒事沒事,這本來就是我李家長輩做過的事,沒什麼是不可說的,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李瑾瑜想要動手,我無論如何都反抗不得,如果他不想動手,那我就賺了便宜,要不然我去做什麼?
難道讓我向上天祈求,賜予我絕世無雙的武功,然後統兵擊敗李瑾瑜?
我沒有這個能力!
我也吃不了練武的苦頭!”
李顯如今的狀態,幾乎可以說是四大皆空,境界已經非常的超然。
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反正我實在是打不過他!
不算計打不過,算計也打不過,無論怎麼樣都打不過,與其想那麼多無聊的算計,不如先享受太子的權力。
只要武則天沒有下旨廢黜,只要李瑾瑜沒有動手,太子就仍舊是太子。
李顯這一生十足十的傳奇。
他曾經只是皇子,不爭不搶,然後莫名其妙成了皇太子,甚至還成功登基成了皇帝,然後就被老孃暴揍。
皇帝寶座沒了,成了廬陵王。
再然後被李唐舊臣擁護,再次從廬陵王變為太子,這般起起落落,早已磨平他的熱血,湮滅他的壯志雄心。
不能說李顯沒有雄心,至少他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曾有過夢幻,只不過老孃實在是太強,然後他就開始躺平。
躺下之後,發現真特麼的舒服!
站著或許比較有尊嚴,躺下就真的很舒服了,李顯舒服的伸個了懶腰。
李顯笑呵呵的說道:“就算我現在鼓起雄心壯志,還能夠做什麼?你覺得我能依靠誰?誰最值得信任?”
白依然斬釘截鐵的說道:“最值得信任的當然是皇帝,咱們需要防備李瑾瑜出手,難道皇帝不防備麼?”
李顯放下手中的手冊,抬頭看向城門方向:“再過半個時辰,李瑾瑜就會到達城門口,如果沒有爆發出天崩地裂的氣勢,那就說明你預計錯誤。”
“為什麼?”
“你不懂,或者說這不是你從小經受過的教育,陰癸派,天命教,還有慈航靜齋,聽起來似乎很厲害……
實際上你們都很稚嫩,思索問題的方式多在於江湖,相對而言,慈航靜齋比你們看的更遠,因此能百戰百勝。
不過目光長遠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壞事,因為只要掌控不好,目光長遠就會變成好高騖遠,你明白麼?”
李顯少見的露出譏諷之色,對於三個門派給出自己的評價。
“陰癸派目光不夠長遠,天命教太過小家子氣,慈航靜齋好高騖遠,因此時移世易,淪落到了這般模樣。”
白依然冷笑道:“太子殿下,我覺得你應該明白,當今皇帝也是出身於陰癸派,這難道也算是‘淪落’?”
李顯譏諷道:“她登基之後,立刻就下令屠魔,把兩派六道的傳承,盡數驅趕出中原,如何算不得淪落?
現在誰是陰癸派的傳人?
太平公主?
這話如果傳到她的耳朵裡,她肯定會用盡手段,把你大卸八塊。
厲勝男麼?
她現在是李瑾瑜的姬妾,在王府中排行第五,心思在於教養孩兒。
我還記得,流落江湖的傳承,落入到一個叫做赤尊信的盜匪手中,然而在遼國內亂時,赤尊信被李瑾瑜擊殺。
現在你告訴我,陰癸派如果不能算是淪落,那什麼才能算是淪落?
慈航靜齋被限制多年,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