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或明或暗的表示,若是谷之華翼仲牟還在,孟神通再怎麼強橫,也不能翻了天去。
谷之華天賦異稟,縱然暫時打不贏孟神通,也能靠著親卷關係求求情。
翼仲牟打不過孟神通,但他可以去請丐幫高手,若是把蕭峰請來,降龍神掌之下,孟神通算得了什麼東西?
這些事情曹錦兒知道麼?
當然知道!
可這是她最後的尊嚴,也是她最後的麵皮,是她支撐至今的一口氣。
如果承認自己是錯誤的,這口氣便會徹底洩掉,生命也會到達盡頭。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墓碑的時候,孟神通進行日常活動——刺激曹錦兒!
一來把邙山弟子士氣徹底打散,二來也是為自己和閨女好好出口氣。
你曹錦兒算個什麼東西?
憑什麼看不起我?
憑什麼看不起我閨女?
你邙山派的人有眼無珠,把我閨女逐出師門,這便是你們的報應!
到了墓園之外,孟神通深深的吸了一口晨霧,隨後高聲道:“邙山派弟子聽著,咱們並非仇敵,而是一家人!
你家掌門的孫兒拜入我的門下,按照輩分,我還是曹錦兒的晚輩呢!
咱們既然都是一家人,何必過得這麼生份?你們早早……”
隨著孟神通開口,那些投靠孟神通的弟子,尤其是曹錦兒的孫兒,立刻開始高聲勸降,聲音此起彼伏。
為了保證絕對的刺激,孟神通特意請來兩個秀才,每日都會撰寫文章。
文章引經據典,格律嚴整,雖不是什麼妙筆,卻也朗朗上口,配合著邙山深處的回聲,更顯得氣勢磅礴。
曹錦兒拄著龍頭柺杖,顫顫巍巍的走出房間,面色前所未有的蒼白。
數月過去,雪白的頭髮變為乾枯的花白,稀稀拉拉脫落半數,身上籠罩濃郁的死氣,顯然已經命不久矣。
若非還有一口精純真氣,以及死硬撐著的心氣,早就已經癱瘓在床。
曹錦兒道:“谷之華何在?”
孟神通冷笑道:“曹錦兒,我女兒已經被你逐出師門,現在是我孟家莊的大小姐,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事實上,谷之華和金世遺如今在海上探尋海島,根本就沒在中原。
孟神通這般講話,就是為了刺激曹錦兒,也是讓女兒回來之後,除了投靠他這個親爹,沒有別的路可走。
曹錦兒道:“我現在以邙山三代掌門的身份,重新收谷之華入門牆。”
孟神通譏諷道:“你說逐出師門便逐出師門,你說收錄便收錄,今日把我女兒收入門牆,明日繼續逐出師門?
我家女兒雖不是金枝玉葉,卻也是我的心肝寶貝,豈能任你欺凌?
你當初用我作為理由,把我女兒逐出師門,現在我這當爹的,便用相同的理由回覆你,絕對不可能!”
曹錦兒澹澹道:“你的意思,還是之華的意思?我想見見之華。”
孟神通道:“有區別麼?只要我還是她爹,她便入不得邙山派,除非她拔劍砍了我,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我家女兒不是呂四娘那等女俠,也不是英雄豪傑,但弒父這種事,卻是做不得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見你?
難道讓你繼續羞辱?
你連自家師弟都不能容,難道能容我這大魔頭的女兒麼?”
孟神通憤怒的咆孝。
孟神通沒見過谷之華,要說有多少深厚感情,那是胡言亂語,要說不關心女兒,同樣也是胡言亂語。
曹錦兒道:“我明白了,之華並不在這裡,我見不到她,算了,我想見見我家孫兒,這個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