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的想法是——冷卻!
怎麼說呢,這些人各有能力,在擅長的方面是佼佼者,在他們不怎麼擅長的方面,那卻是外行中的外行。
不懂!
完全的不懂!
只是看到毒龍尊者的筆記,便覺得此法可行,然後便一同努力挖掘。
此後數日,張三去伐木造船,金世遺、楚留香、白獵挖掘水道,谷之華和金靈芝,則是負責打獵做飯。
金靈芝不會做飯,那就打獵,或者採集野果,總之是不能閒著。
這些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如今卻做起了這些事,而另一位響噹噹的江湖豪傑,則同樣是乘船出海。
李瑾瑜站在船頭。
船上有沉萬三安排的船工舵手,都是天下少有的操舟高手,海上雖然無風三尺浪,船卻行的又快又穩。
海風吹過李瑾瑜的大氅,金色的夕陽灑在李瑾瑜身上,為李瑾瑜添上黃金鎧甲,把李瑾瑜映照的好似神靈。
此情此景,李瑾瑜忍不住想要張開雙臂,吟詩一番,怎奈肚子裡著實沒有多少墨水,只得拿出了商羽。
《The Raiders March》
奪寶奇兵!
原本李瑾瑜想吹奏一首“We Are”,但剛剛以海兵的身份打完海賊,然後卻唱海賊的主題曲,未免……
總之就是覺得很蛋疼!
李瑾瑜覺得,自己幾人是去喬北溟的島嶼奪寶的,那便是奪寶奇兵。
蘇櫻覺得有趣,拿出暖玉簫應和。
厲勝男躺在躺椅上,聽著兩人的合奏,忍不住一同搖頭晃腦。
作為陰癸派的弟子,厲勝男對於音律也有幾分瞭解。
李瑾瑜吹奏的曲調,與現在的曲調大為相異,技藝也算不得高深,不過有蘇櫻相和,倒也頗為有趣。
航海總是無聊的,李瑾瑜無聊有四個美人陪伴,厲勝男只能打坐練功。
想到李瑾瑜每日的作為,厲勝男氣的咬牙切齒,心說這裡不是你家,你就不能稍稍有些收斂麼?
不過這話卻是說不出口。
一來沒有資格說,畢竟這艘船是李瑾瑜的船,二來沒有理由說,畢竟李瑾瑜晚上總是會開著隔音氣罩。
黃裳傳授的法決,九陰神爪之類練得半湯不水,唯獨這隔音氣罩,練得爐火純青,甚至比黃裳更勝一籌。
黃裳若是知道這件事,不知會不會賞李瑾瑜一套大伏魔拳!
一路無事,眾人很快到了目的地。
水上行船,最大的敵人,永遠都是天氣,只要天公作美,再加上巨鯨幫的精良水手,哪裡都可以去。
將船泊岸,拋下鐵錨,只見島上有座大山,山頂殷紅如血,寸草不生,風吹過來,有點硫磺的味道。
島上樹木參天,竟是大海中的一座叢林,林中時不時傳來裂人心肺的吼聲,也不知是什麼怪獸。
眼光所及,可以看見許多野花,燦若雲霞,香氣也甚為古怪,好似帶著一絲腥味,有說不出來的神秘。
厲勝男道:“這裡就是那座島?”
聲音之中隱約帶有一絲顫抖。
她雖然是太平公主的弟子,得傳陰癸派絕學,但幼年時期,母親灌輸的諸多理念,卻早已深入骨髓。
或許在別人看來,喬北溟只是和張丹楓競爭的失敗者,在厲勝男心中,這卻是厲家祖宗級別的大高手。
況且以張丹楓的絕世修為,輸給張丹楓決不能算作是丟臉。
須知當年那場火拼,喬北溟雖然敗在張丹楓掌下,但卻成功脫身,張丹楓雖然取勝,壽元卻也嚴重受損。
根據李瑾瑜的推斷,喬北溟坐化之前的武功,至少已是至陰無極,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