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心中微微一震,感覺到了一股至兇至煞的氣機。

“江湖人都說,沒了倚天劍的滅絕師太不值一提,但卻不知,把一件東西玩出花來,也是極大地本事。”

厲勝男道:“那是他們在胡扯,沒了倚天劍的滅絕師太,也勝過九成九的江湖武者,豈是他們能碰瓷的?

琵琶公主道:“據我所知,倚天劍是峨眉佛宗掌門佩劍,計算滅絕師太的戰力,憑什麼不能算倚天劍?”

厲勝男道:“就是此理,若是倚天劍不能算數,那我能不能說,唐門弟子沒了暗器,也是不值一提?”

李瑾瑜道:“算蘇夢枕的戰力,要算上紅袖刀,算雷損的戰力,要算上不應魔刀,縱然是我,也要算上溫柔、長纓、玄翦、商羽四把神兵!”

厲勝男道:“江湖人都說李公子氣運卓著,神兵隨身,可沒人說讓你把兵刃都丟了,和他們空手對敵。”

李瑾瑜道:“大概是因為,我上戰場比較多,戰場上有人要與我進行空手比鬥,我肯定賞他個透明窟窿。”

無獅道:“阿彌陀佛,神兵利器本就屬於戰力加成,若是這個不算那個也不算,難道讓江湖人空手比鬥?”

無虎道:“嫉妒而已!”

無象道:“劍能夠被盜走。”

無豹道:“暗器也能盜走,暴雨梨花針換了不知多少任主人,孔雀山莊的孔雀翎,難道不算入戰力麼?”

琵琶公主道:“你剛才說,把倚天劍玩出花來,那是什麼武功?”

李瑾瑜道:“滅絕師太的劍術,不外乎是滅劍和絕劍,我剛才感覺到了滅絕二劍,以及更在其上的劍氣。”

琵琶公主道:“什麼劍招?”

李瑾瑜道:“引動倚天劍內潛藏的滔天殺機,一擊必殺,一劍封喉。”

厲勝男翻了個白眼,笑道:“滅絕師太用的招式,還不是你教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咱們去往焉耆都護府的路上,你借切磋之名,暗中指點滅絕師太,應該如何對付楊逍。

也不知楊逍與你有何仇怨,你竟然隔著幾千裡就開始算計他。”

李瑾瑜道:“理論上來說,我和楊逍沒有半分仇怨,我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但我不希望他活在世上。”

琵琶公主得意地說道:“如果楊逍還活著,我如何掌控明尊城呢?”

厲勝男道:“夠狠!”

李瑾瑜道:“無關道義,這是純粹的利益之爭,既然是掠奪利益,誰敢擋我的路,自然就是我的敵人。”

厲勝男道:“所以,你不僅告知滅絕師太如何對付楊逍,還故意借出去一個副將,指點他們對付明尊城。”

李瑾瑜道:“如果從崑崙山腳一路打到山頂,王孝傑也會死在五行旗的五行大陣之中,但如果是在明尊城內中心開花,隨便一個副將便足夠。”

琵琶公主道:“楊逍能夠支撐明尊城這麼多年,也算是智謀之士,為何會犯這等錯誤?這也太不應該了。”

李瑾瑜道:“因為他看似一直在小心經營,實際上早已失去警惕之心。

他覺得沒人能攻破崑崙天險,他知道城內有密道,卻不知提前封堵。”

厲勝男道:“明教教規,除了教主誰也不能進入密道,這是規矩!”

李瑾瑜道:“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往日膽大包天恣意張狂,這個時候卻還死守規矩,他輸得不冤。”

不冤?

即便土木堡戰神看到了,也會覺得這一戰輸的是真特麼冤!

崑崙天險,何等的優勢?

厚土旗向下扔石頭,巨木旗向下扔巨木,居高臨下的巨大優勢,該是何等勐烈的衝擊,誰人能夠阻攔得住?

洪水旗的毒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