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倒也不必點燈,隨便一瞄,已然看完全部情報,然後面色變得稍稍有些羞紅。

倒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內容,而是看完這封信,才知道自己白天說錯了。

打傷老實和尚的不是陽剛掌力,而是一種陽剛霸道的棒法。

那是一個白髮白眉、面如重棗的黑道高手,僅僅三招,便以龍骨柺杖,破去老實和尚的大力金剛掌。

江湖中白鬚白眉的高手極多,但如果加上面如重棗,以及龍骨柺杖,實在是太過明顯,琅琊閣立刻查出身份。

此人名叫方玉龍,原本只是一個尋常馬伕,無意間得到一卷由五位高人聯手創出的神功,自此名揚天下。

這門武功名喚《五祖童子功》。

不過除了“五”之外,其餘均是名不副實,反倒像是胡亂拼湊的名字。

因為五祖不是禪宗五祖弘忍,也不是五個門派創派老祖,和少林童子功也沒什麼關係,甚至無需童子身。

據說不需要,但也只是據說。

畢竟作為黑道豪雄,卻必須保持童子身,著實有夠悲催,傳出些流言,至少自己內心應該會覺得舒服一些。

反正就憑童子功之名,還有修成後那張大紅臉,李瑾瑜沒有半點興趣。

五個高人各自傳下一招,以一根千錘百煉的龍骨柺杖施展,每一招都是力貫千鈞,剛勐凌厲,無堅不破。

李瑾瑜道:“五祖童子功?據說這玩意能刀劍穿顱而不死,卻不知把腦袋砍下來,這貨還能不能活著。”

彈指碎掉紙條,李瑾瑜正準備接著睡覺,沒想到窗外又響起一聲鳥鳴。

虛夜月不滿的說道:“這些人知不知道是晚上,他們不需要睡覺麼!”

李瑾瑜道:“抱怨琅琊閣,那你隨便抱怨,這個可千萬不能抱怨。”

虛夜月道:“這是誰的信鴿?”

李瑾瑜道:“大嫂的。”

說著,李瑾瑜接過信鴿,從鴿子腿上拿出一封信,又把信鴿放走。

虛夜月都囔道:“大嫂的事情自然要認真去做,不過這客棧真見鬼,他們家老闆,究竟要拿多少工錢?”

李瑾瑜道:“琅琊閣一份,青龍會一份,內衛府一份,再加上客棧每日的營收,加起來還是很可觀的。”

虛夜月道:“他也不嫌累。”

李瑾瑜道:“累自然是累,但沒準人家就喜歡這個,樂在其中呢!”

何君琪道:“信上說什麼?”

李瑾瑜道:“信上說,內衛府最近跑了兩個厲害的犯人,或許會與我發生衝突,讓我一定要保持謹慎。”

虛夜月道:“內衛府大牢,據說是天下最嚴密的所在,便是我爹也不可能從大牢逃脫,他們怎麼跑的?”

李瑾瑜道:“放出去的。”

虛夜月道:“放出去的?”

李瑾瑜道:“你要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直接殺的,如果他老老實實的留在監牢,你就不能對他動手。”

虛夜月道:“如果離開監牢,便有了動手的理由,曾經為他們求情的,說不出求情的話,並且他們這些年武功大有長進,是很好的磨刀石。”

李瑾瑜道:“不幸的是,我現在似乎就是這把刀,幸運的是,如果我能撐過去,我將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虛夜月道:“最是無情帝王家,老太太對你也算夠好了,沒想到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磨礪,真是沒完沒了。”

李瑾瑜道:“這也沒辦法,如果我出生便站在我那叔叔的位子上,絕不可能如他這般隱忍、這般窩囊。”

何君琪道:“你們兩個聰明人,能不能說點人話?就算不說人話,現在是晚上,也該好好睡一覺才對。”

李瑾瑜道:“不說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