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魔師相送!”

李瑾瑜長嘯一聲,藉助全力一掌的反衝之力,向著鑄劍城方向飛奔。

“你的老朋友快要到了,以魔師現在的狀態,怕是很難取勝,為了魔師的安全著想,您還是趕快走吧!”

李瑾瑜的聲音遠遠傳來,話語中有說不出的得意和譏諷。

“今日暫且饒你一命!”

龐斑感受著劇烈波動的魔種,心說這個小魔頭,真是一把雙刃劍。

李瑾瑜固然能夠刺激魔種,讓魔種飛速的成長,但實在是太過氣人,並且身邊的大前輩也實在是太多。

想到此處,龐斑略有慶幸。

若是按照原計劃播撒魔種,把魔種撒入李瑾瑜體內,縱然能夠藉此完成道心種魔,自己也會落入絕對的險地。

因為,老朋友來了!

“僧皇”圓測!

龐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圓測為何會在此處,這禿驢平日不是在慈恩寺閉關就是給人講佛,什麼時候來的西域大漠,難道也是要去天竺取經麼?

有什麼好取的?

那地方的佛門高僧,不是已經盡數被玄奘駁倒,再無翻身的餘地麼?

龐斑哪裡知道,世上有一個單純善良淳樸至極的少年,修成了玄奘傳下的羅漢伏魔神功,這門神功連圓測都沒能修成,自然很有興趣看一看。

佛門修行講求緣法,圓測不會抓著狗哥的衣領子,把他提起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因為那樣什麼都看不出來。

圓測的做法,便是暗中跟隨,看看狗哥平日做什麼,又如何練武。

遇到某些生死危機,還會小小的幫襯一把,把危機變為狗哥的奇遇。

如今狗哥到了西域大漠,圓測當然也跟到了西域大漠,若不是有圓測這張底牌,李瑾瑜才不會如此冒險。

若是圓測不在,李瑾瑜就只能冒險去魔教總壇,求聖女大人廣開慈悲。

圓測釋放氣機邀戰,龐斑當然不會繼續追逐李瑾瑜,卻也不會灰熘熘的跑路,而是準備留下來論道。

過不多時,大漠上升起兩道威嚴至極的氣機,一邊是金燦燦普度眾生的佛光,一邊是黑幽幽霸絕天下的魔火。

可惜,李瑾瑜沒看到。

飛奔出十數里之後,李瑾瑜找了個巨大的沙丘,勐地嘔出一大口鮮血。

龐斑的重拳豈是那麼好接的?

公孫烏龍那種老魔頭,被一拳轟成齏粉,李瑾瑜雖然煉體有成,但想要毫髮無損,卻也是不可能事件。

就算真的能毫無損傷接下來,龐斑緊跟著便會是第二拳、第三拳……

李瑾瑜唯一能做的,不是用斗轉星移卸力,而是用不死印法吸納,把龐斑的拳勁化為掌力,然後再重重轟出。

藉助這一掌的反震,李瑾瑜終於有脫身的力氣,飛速向著遠處逃離。

巧的是,李瑾瑜的厄運已經徹底的渡過,圓測及時趕來擋住了龐斑。

李瑾瑜背靠沙丘調息兩個時辰,等到氣機恢復穩定,沒有繼續向著鑄劍城方向飛奔,而是去往姬冰雁的綠洲。

圓測為了回報李瑾瑜的人情,拉著龐斑說了三天三夜佛法,反正龐斑身上有傷,暴起發難也打不動他。

兩人論道的場面太過激烈,引來大漠之地潛修的諸多高手。

比如古木天!

比如邊疆老人!

比如——玉羅剎!

圓測龐斑論道,三天便是極限,畢竟不是真心論道,而是拖延時間。

古木天和邊疆老人兩個毫不相干的外人到來,使得原本的拖延時間,變為真心論道,論道十天也覺得不夠。

四個陰陽無極大宗師,還是陰陽無極最頂峰,尤其是古木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