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乙辛對於熘須拍馬、陰謀詭計非常擅長,身體卻比較瘦弱,最近幾年養尊處優,吃不得拷打之苦。
侍衛把鋼刀放在耶律乙辛脖頸,感受著脖頸的冰寒鋒銳,耶律乙辛嚇得哆哆嗦嗦,忙不迭的大叫饒命。
耶律洪基厲聲說道:“趕緊把你知道的交待出來,朕給你條活路,否則朕必然把你大卸八塊、屍骨無存!”
耶律乙辛道:“陛……陛下,楚王大軍……大軍最晚後天就會到來。”
李瑾瑜拉了拉耶律阿璉,做出一個繼續威脅的手勢,耶律阿璉會意,冷冷的說道:“到現在還敢胡言!”
耶律阿璉本就厭惡耶律乙辛,這一聲大喝乃是真心實意,把多年憤怒發洩出來,耶律乙辛嚇得又是一哆嗦。
“明天傍晚就會到來……”
“還敢不說實話!”
“明……明天……不不不,今天晚上很可能到達,明天凌晨發起進攻。”
耶律洪基勐地一驚:“你是如何確認的時間,快快給朕實話實說,但有一字不實,立刻扔出去大卸八塊!”
耶律乙辛道:“楚……楚王的計劃是大周使者到來之日,陛下定然會舉行飲宴載歌載舞,正是絕好時機。”
耶律阿璉道:“然後你用不勝酒力的藉口回到營帳,再用鷹隼傳信?”
耶律乙辛默然不語,不過從他戰戰兢兢的模樣,已然可以確認真假。
耶律洪基問道:“附逆之人,有多少附逆之人?知道的都說出來。”
耶律乙辛道:“據說……據說赤尊信決定支援楚王,據說還有一批從中原來的高手,為首的叫什麼大姐。”
李瑾瑜喝道:“肖清芳?”
耶律乙辛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稱號是大姐,別的一概不知。”
耶律阿璉道:“還有呢?如果只有這些人,你怎麼會選擇附逆?你這種尖鑽小人,定然是看到了勝算!”
耶律乙辛道:“兀顏延壽!”
耶律洪基驚道:“什麼?”
兀顏延壽是遼國兵馬大元帥兀顏光的兒子中,最為成器的一個。
遼國的兵馬元帥,原本是由南院大王兼任,不過耶律洪基為了制衡楚王手中權力,任命兀顏光為兵馬元帥。
楚王和兀顏光一向敵對,可如果兀顏延壽加入楚王陣營,兀顏光呢?
莫非此前的一切全都是演戲?
不可能!
兀顏光不可能投靠楚王。
原因很簡單,兀顏光已經是遼國兵馬元帥,造反又能獲得什麼?
最多隻是一些虛職虛名,手中實際的權力,或許還會有所削減。
不過此事不可不防,耶律洪基讓耶律阿璉繼續審問,自己則親自去外面佈置防禦,等待楚王的大軍。
須知耶律洪基此次出行,本來就是為了釣魚,帶的都是精銳鐵騎,軍械弓箭非常充足,選的地方易守難攻。
若是沒有佈置諸多後手,以耶律洪基的性格,絕不可能設計這等計劃。
……
皂凋旗展烏雲飛,沙柳箭發流星馳。連環駿馬超風急,虎臂強弓縮地追。
胡笳共賀天山歌,鼓聲振起白駱駝。番王左右持鉞斧,統軍前後橫金戈。
楚王兵馬浩浩蕩蕩而來,迎著昏暗的天色,看起來如同一條百里烏龍。
俗話說,人一過萬,無邊無際。
遼國雖然日薄西山,內部大軍也絕對不少,只不過此為內亂,不可能幾十萬大軍對沖,楚王帶不來那麼多。
否則耶律家那些真正的長輩,定然會出手阻攔,誅殺耶律涅魯古。
李瑾瑜看過遼國的具體資料。
遼國真正的高手,既不是招攬的佛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