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不休處理幽州城內的事務,已經累的昏了過去。”

李青霞心說怎麼不累死他,面上卻做出關切之色:“早就聽聞玉絜公子的名號,果然是勤懇踏實之人。”

頓了頓,李青霞問道:“幽州城內的事情如何了?憋了這麼久,我都快悶死了,不能出去走走麼?”

尉遲明誠面露驚詫。

一個被擄掠一月的郡主,最希望的應該是重兵看守,怎會想出門遊玩?

況且這位翌陽郡主,平日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長安繁華全不在意,幽州苦寒之地,有什麼好看的?

李青霞道:“怎麼?難道我也是逆犯不成?出去走走都不可以?那個教頭做不得主,你也做不得主?”

尉遲明誠道:“當然可以,郡主想要出去走走,末將怎敢阻攔,不過外面有些混亂,需要派兵保護。”

郡主哪能獨自出門,況且是被擄走的郡主,李青霞也知道不能過分,況且她不想出去,只是想試試態度。

“長安我都懶得看,幽州又有什麼好看的,我在行轅四處走走即可。”

“郡主放心,整個行轅都被大軍牢牢保護,絕無賊人能夠侵入進來。”

尉遲明誠快步離開,李青霞目露狠厲之色,心說兄弟倆全都是混蛋。

不過只要能在行轅內隨意行動,以蛇靈的情報網,定然能夠把信送進來。

事實上,李青霞想的太多了。

公主行轅內最穩的後手,當然不是林沖,而是三十年老鏢頭王兆興。

當了三十年總鏢頭,王兆興早就養出火眼金睛,什麼偷偷傳紙條,蠟丸傳書之類的手段,如何瞞得過他?

就算有高手飛掠而來,也逃不過王兆興佈置的天羅地網鈴鐺陣。

就算這些能逃得過,蕭遠山也在行轅之內,什麼高手能瞞過他?

如果有人能夠瞞過王兆興、蕭遠山的眼睛,這種級別的武功,直接闖進來就行,費那麼多事做什麼?

最關鍵的是,那些小頭目,根本就不認識李青霞,如何能夠傳信?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真是舒服!”

李瑾瑜打了個呵欠,從床上爬了起來,守在旁邊的尉遲明誠說道:“從小就喜歡胡言亂語,現在更是這樣!”

李瑾瑜道:“我真的胡言亂語?”

尉遲明誠道:“現在是冬天,哪來的什麼春日,而且如果幽州刺史的宅院是草堂,別的房子又是什麼?”

李瑾瑜道:“至少有一句話對!”

尉遲明誠道:“什麼話?”

李瑾瑜指了指窗外:“我這一覺從早晨睡到傍晚,可不就日遲遲?”

尉遲明誠道:“真拿你沒辦法,你還是趕緊恢復一下,否則大姐看到你早晨的模樣,定然會罵死我。”

李瑾瑜道:“沒事,到時候我肯定替你求情,外面的事情如何了?”

尉遲明誠道:“混亂已經壓下,遼國使者到來後,定不讓你丟臉!”

李瑾瑜道:“還有呢?”

尉遲明誠道:“還有一件比較奇怪的事,便是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金木蘭的盔甲並不合身,而且從她的身體特徵來看,應當是侍女類的身份。”

李瑾瑜道:“那些蛇靈俘虜,縱然沒看過金木蘭,也該見過侍女吧?”

尉遲明誠道:“我找人辨認過,死的那個人確實是侍女,這就說明金木蘭還活著,要麼已經逃跑,要麼……”

李瑾瑜道:“要麼什麼?”

尉遲明誠道:“下午的時候,王總鏢頭抓到一個密探,從他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我覺得非常可疑。”

李瑾瑜道:“如何可疑?”

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