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楊逍一個人撐著,若非人多勢眾,還有諸多神功秘術,早已被乾羅山城取代。”
李瑾瑜道:“楊逍還活著呢?”
蘇燦道:“當然還活著,不過能活多久就不一定了,莫說他昔年結下的仇怨,乾羅肯定也想算計死他!”
李瑾瑜道:“那是他活該。”
蘇燦道:“你讓我查的,似乎只剩下青衣樓了,青衣樓最近和六分半堂打的不可開交,你可以去問問。”
李瑾瑜道:“問誰?”
蘇燦道:“雷損唄。”
李瑾瑜道:“他會告訴我?”
蘇燦道:“就憑你李大公子煞星轉世之名,雷損那個損人利己的老禿,肯定不介意用八抬大轎,把你抬到青衣樓總舵,然後把總舵炸成平地!”
李瑾瑜道:“說得好。”
蘇燦奇道:“真是奇了,李大公子竟然會認同我,莫不是今天晚上,太陽會從東北邊或者西南邊落山?”
李瑾瑜道:“不僅我同意,外面那兩位肯定也同意。”
李瑾瑜伸手指了指門口,蘇燦回頭看去,門口站著兩個人,還未看清他們的容貌,便被大光頭晃花了眼。
“我的媽呀!”
蘇燦想都不想,立刻從窗戶跳了出去,什麼新衣服吃大戶,他是半點都不敢再想,跑的簡直比兔子還快。
李瑾瑜打趣道:“江湖中都說我是煞星,雷堂主也是不遑多讓啊。”
門口的兩人不是別個,正是六分半堂總堂主雷損,大堂主狄飛驚。
雷損眉目凶煞,嘴角雖然一直都帶著笑意,還有油光可鑑的大光頭,但絕不會有人把他當成是佛門高僧。
十個人裡面,至少九個人會把他當做成佛門棄徒、山寨土匪。
就他這模樣,哪怕穿上龍袍,那也是山大王發了失心瘋,非要過過皇帝的癮頭,從戲班子搶來一套戲服。
不笑的時候很可怕,笑起來之後更加可怕,似乎隨時都可能拔出那把不應魔刀,對著盟友後心狠狠刺一刀。
狄飛驚容貌英俊,氣質溫婉,無論怎麼看,都像是走馬章臺的貴公子。
年紀輕輕,身居高位,手中的力量超過萬人,當真是年少有為之人。
這樣一個年少有為之人,這樣一個人中之龍,應當高高的抬起頭,表現出這個年歲應有的朝氣和熱血。
狄飛驚的頭卻一直低垂,舉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好似犯錯的小媳婦。
低低的,靜靜的,如果不是他主動發出聲響,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江湖中流傳的說法,是狄飛驚的頸骨遭受過損傷,無法抬起頭,甚至因此無法練武,狄大總管不會武功。
李瑾瑜知道,狄飛驚不僅會武功,而且武功非常高明,不亞於雷損。
狄飛驚的頸骨是因為修行“大棄子擒拿手”,人為造成了損傷,大部分時間只能低頭,運功之時可以抬頭。
除了大棄子擒拿手,狄飛驚還修成了用眼睛發力的“眼刀”,甚至能夠憑此偷襲關七,讓關七為之失神。
當然,這麼做的後果,就是讓關七領悟了“童中劍”,緊跟著便是雙目射出無形劍氣,馬上報復回來。
聽到李瑾瑜的打趣,狄飛驚沒有任何表情,雷損憨憨的摸了摸光頭。
“虛名而已,虛名而已,我這都是被人陷害的,我是個大好人。”
李瑾瑜道:“雷總堂主,大過年的說兩句實話,一天到晚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還沒說膩呢?”
雷損笑道:“李爵爺快言快語,我也就不裝模作樣了,實話實說,天天與人裝孫子,確實非常的累。”
李瑾瑜道:“還在說笑,雷總堂主真是裝湖塗的高手,您這堂堂六分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