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家一樣。

只不過開門的方式稍有怪異。

“色是刮骨鋼刀,酒是穿腸毒藥,酒這種東西,總是害人的!”

他一說話,被人削掉的半邊臉就不停抽動,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話未說完,他已經拿起一罈酒,重重的砸在地上,隨後又一連砸了十七八壇,房間內頓時充滿了酒香。

陸小鳳似乎沒有看到他,仍舊在靜靜地喝酒,雖然柳餘恨的經歷著實讓人感到同情,但這般做法,不過是三流人物亮手段,沒有半分值得在意。

既然不值得在意,柳餘恨自然請不動陸小鳳,他當然也打不過陸小鳳。

交手僅僅一招,他便被陸小鳳從他撞出來的那個大洞,一把扔了出去。

柳餘恨是來請人的,他當然不能無功而返,可他打不過陸小鳳,只能用最後的方法——搬出花滿樓!

這是個非常好用的辦法。

看到花滿樓的摺扇的時候,陸小鳳立刻決定要和他走一趟。

尤其得知被請去的還有李瑾瑜,那麼即便眼前是刀山火焰,即將要滾釘板下油鍋,陸小鳳也不會有絲毫恐懼。

……

陸小鳳和李瑾瑜是同時到達的。

李瑾瑜身旁是兩個絕色美人,趕車的是個秀氣的小白臉,陸小鳳身邊卻空無一人,趕車的人醜陋好似惡鬼。

李瑾瑜忍不住打趣道:“都說陸小鳳風流瀟灑,今日怎的不風流了?”

陸小鳳道:“色是刮骨鋼刀,你這年輕人不知節制,早晚必生禍患。”

李瑾瑜道:“年輕時有力無心,年老了有心無力,那才叫悲催。”

虛夜月道:“況且以你陸小鳳的浪蕩性格,能讓你節制的唯一辦法,就是把你給閹了,要不要試試?”

何君琪道:“不用直接割掉,用毒也不是不可以,我這裡有……”

話未說完,陸小鳳已經如離弦的利箭,一個閃身飛掠出十數丈遠,兩個閃身便已經到了金鵬莊園正堂。

然後就見到了大金鵬王。

大金鵬王並不是個很高大的人。

他的人似已因歲月的流逝、壯志的消磨而萎縮乾癟,猶如一朵壯麗的大雞冠花,在惱人的西風裡漸漸枯萎。

他坐在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椅子上鋪滿了織錦墊子,使他整個人像是一株陷落在高山上雲堆裡的枯松。

可是陸小鳳並沒有覺得失望,因為他的眼睛裡還在發著光,他的神態間還是帶著種說不出的尊嚴和高貴。

丹鳳公主就在大金鵬王身側。

她已經不再是逗弄花滿樓的活潑少女,而是有了公主的優雅儀態。

不得不說,雖然是邊遠小國,雖然是破落戶,但上官家的教養非常不錯。

若是能夠定下心來,未必不能成為一個身家富貴的武林世家。

李瑾瑜帶著虛夜月何君琪進入金鵬莊園,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給二女講解建築上那些特殊的花紋。

花紋非常的精美,可屋簷壁畫上剝落的痕跡,以及屋門銅環上的銅綠,讓這座莊園充滿了暮色和蒼涼。

相比於大金鵬王,這間莊園更加的蒼老,更加的衰頹,甚至已經衰頹到連金玉其外都做不到的地步。

金玉其外也是需要錢的。

大金鵬王的錢,已經敗光了。

……

“年輕人,你們過來。”

大金鵬王沉聲說道。

陸小鳳沒動,因為他不喜歡聽任何人的命令,這當然也包括大金鵬王。

李瑾瑜沒動,因為他不配!

如果是原劇情中的假貨,自然沒資格命令李瑾瑜,如果是真貨,那就更加沒資格命令李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