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李瑾瑜衝鋒而來,瓦剌士卒立刻拈弓搭箭,頓時箭如雨下。

李瑾瑜長槍迴旋,形成一片堅不可摧的氣牆,把箭失擋在三丈之外。

箭射不落,水潑不進。

“轟!”

李瑾瑜長槍揮灑,槍芒閃爍,豎起鐵盾的瓦剌勇士,連人帶盾,被鋒銳的槍芒切成兩半,竟不能阻攔分毫。

長纓突刺,挑起拒馬,雙臂爆發出獅虎之力,輕輕一揮,拒馬被挑飛二三十丈,狠狠地砸在瓦剌士卒之間。

“小兒休要猖狂!爺爺在此!”

一個手持雙錘、滿頭亂髮,耳朵上戴著金環的壯漢咆孝著衝了過來。

此人名叫納吉,乃是瓦剌有名的大力士,雙臂有龍象般的力道,能憑雙手生撕虎豹,戰場之上所向披靡。

李瑾瑜冷笑一聲,長纓閃電流星般順著雙錘間的縫隙突刺,不等納吉雙錘夾住長纓,槍芒已經洞穿他的心口。

“武周小兒,吃我一斧!”

開山大斧斬向李瑾瑜後背,出手的不是一人,而是三人,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頗為擅長合擊之術。

李瑾瑜看都沒看他們,雙足微微用力夾緊馬腹,老酒撒開四蹄衝鋒。

“嗤!嗤!嗤!”

伴隨著三聲輕響,三人胸腹已經被長槍貫穿,血花向著半空灑落,好似沾染著鮮血的雪玉梨花。

暴雨梨花槍!

有鐵飛花鎮守側翼,李瑾瑜的側翼非常安全,絕無半點後顧之憂。

瓦剌士卒潮水般洶湧而來,又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下,李瑾瑜好似冷漠無情的判官,不斷勾落生死簿上的名字。

也先坐鎮中軍,看著耀武揚威的李瑾瑜,有些感嘆的說道:“此人不愧是武周第一天才,果然驍勇無敵。”

年憐丹若有所指的說道:“李瑾瑜的武藝如何,小魔師最是清楚,都說草原勇士,是雄鷹一般的男兒,縱然經歷風吹雨打,也敢昂揚向上,卻不知小魔師,有沒有一雪前恥的勇氣?敢不敢再次與李瑾瑜爭鋒?”

方夜羽還未說話,他身邊一個俊秀冷厲的少年,卻被年憐丹給惹怒。

此人一襲白衣,身材高瘦,雙目星閃,面板白皙嫩滑得像女孩子,稜角分明但略顯單薄的片唇,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隱隱透出三分邪氣。

背上交叉插著雙鉤,筆挺瘦長的身體有種既顯得慵懶,但又是雄姿英發的味道,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吸引力。

他叫鷹飛,方夜羽的好友。

鷹飛智計武功,都非常高明,為人亦是冷酷無情,如同魔鬼。

他平生最大的愛好,便是追尋各式各樣的美女,佔有她們之後,又會把這些女子棄如敝履,再無半分愛意。

一旦這些女子愛上別的男人,鷹飛便會把那個男人殺死,他要曾被他佔有的女人,因思念他而痛苦終生。

如此惡劣的性格,還能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鷹飛的武功可想而知。

一個有這般惡劣性格的人,自然也是非常的高傲,哪怕知道這是年憐丹的激將法,手卻不自然的握住雙鉤。

鷹飛冷笑道:“年憐丹,你不就是想讓我出手麼?這個好說,不過作為我出手的代價,你準備付出什麼?”

年憐丹道:“付出?鷹飛,你是在與我說笑話麼?如果每次出手都需要付出代價,聯軍還有什麼意義?”

鷹飛道:“不是每次,而是這次必須付出代價,我要與你打一個賭。”

年憐丹道:“賭什麼?”

鷹飛道:“賭誰能殺死李瑾瑜,勝利的人,才有資格得到谷姿仙!”

年憐丹怒道:“谷姿仙?她如今就在武周,你若是有本事,大可把她強搶了去,和我打賭,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