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下一塊肉來。
刀氣呼嘯,鐵鷹壯碩的身子當真如一隻雄鷹,雄渾矯健,勁如奔雷,高低起伏,飛上躍下,沒有絲毫滯澀。
尤其步法之中自有連綿之處,每一次旋轉都能疊加一分力道,待到金刀轉了七八圈,勁力已然翻了近倍。
庭院之內滿是刀氣呼嘯之聲,嗤嗤風聲讓人覺得這不是夏天,而是到了萬物凋零、北風刺骨的秋冬季節。
後花園原本種滿鮮花,隨著刀氣四散飆射,一朵朵鮮花隨風而下,又被刀氣切割粉碎,漫天花雨,美不勝收。
鐵鷹刀法越用越急,面上已然淌出了汗水,看似佔據七八成攻勢,實際上卻已經落入了絕對的下風。
李瑾瑜從未還手半招,偶爾以手指彈點刀背,便把他的勁力盡數卸去。
鬥到此時,他的節奏已然盡數被李瑾瑜掌控,想停止也停不下來。
若是繼續下去,李瑾瑜只需在漫天花雨中閃避,便能讓鐵鷹真元耗盡,最終活活累死在一刀一爪的變化中。
“喝!”
鐵鷹自不會主動認輸,勐地發出一聲爆喝,金刀輕柔的畫了個圓弧,竟然以剛勐勁力,用出陰柔刀招。
看似是無可奈何之下胡亂噼斬,實際上卻是大巧若拙,舉重若輕。
類比的話,倒是和龍爪手抱殘、守缺二招,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瑾瑜雙目一凝,右手掌刀順著一處破綻刺入,鐵鷹心中一動,刀身快速翻轉,想要壓下李瑾瑜的右臂。
如果成功壓下,刀身便會順著右臂向上,刀鋒橫在李瑾瑜脖子上。
如果沒能成功,刀身便會把右臂牢牢卡住,左手利爪直奔胸口而去。
這一招,便是管洞天結合華山反兩儀刀法,苦苦思慮十年的絕妙奇招。
鐵鷹苦練十年,把這一招練得無比精熟,諸般變化了然於心,可就在這一瞬之間,卻發現已然動不了。
不等他的刀身翻轉,不等他左手利爪探出,李瑾瑜的右手,已然抵住了他的心口,拿住了他的致命要害。
手指只需微微用力,鐵鷹的心臟便會被一擊震碎,絕無生還的機會。
甚至無需彈指,只需要在手掌邊緣催發出刀芒,鐵鷹便會前後通透,隨手一揮,直接便會一分為二。
鐵鷹驚道:“袖裡青龍?”
李瑾瑜道:“我這一刀如何?”
鐵鷹道:“果然是絕妙神刀,爵爺武功超凡脫俗,鐵鷹佩服!”
李瑾瑜道:“大王鏢局的少鏢頭王振威,正巧在金陵開鏢局,王總鏢頭也在,我這便為你安排決鬥。”
“多謝爵爺!”
“你回去好好修養,時間我就定在三日之後,你們自行了結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