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二日,國無二君,龜茲除了本王之外,還有誰敢稱王?”

“不錯,天無二日,國無二君,現在新王既已登基,你還不俯首稱臣,豈非是不智之舉,你還不跪下!”

龜茲王忽然大笑起來,面上滿滿都是得意之色:“新王?敏洪奎,你可知你們的新王如今在哪裡?”

敏洪奎臉色微變,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強撐:“大王自然是在王宮內靜候佳音,等我們將你押解回去。”

龜茲王示意一下,青鬍子拿出一個錦盒,大笑道:“你瞧瞧這是什麼?”

錦盒開啟,裡面不是別個,正是敏洪奎扶持的新王,龜茲國內一家傳承悠久貴族的家主,名為安得山。

龜茲王喝道:“叛賊安得山,已在兩日前伏誅,頭顱就在這裡,被脅從賊者,此刻若是快快投誠,罪減三等,從輕發落,否則定斬不饒。”

敏洪奎心中卻是有些麻爪。

他當日聽洪學漢的建議,說什麼挾天子以令諸侯,先扶持個傀儡,等到殺死龜茲王,再來一出退位讓賢。

萬沒想到,戲演的太真,他此時的職位仍舊是大將軍,無論在將士中有多大的威望,他也只是大將軍。

此刻安得山已然授首,青鬍子用長矛挑起首級耀武揚威,縱然敏洪奎連連發號施令,行動的軍士卻不多。

龜茲王接著說道:“你們以為本王真的只顧逃命麼?本王早已在暗中發動五路大軍,三日前復國已成。”

敏洪奎震驚道:“你……”

龜茲王道:“你在等,本王當然也在等,要不然為何停在此處,你且向四周看看,哪有你容身之所!”

果然,四面八方湧來幾股士卒。

雖然不算多,但此刻敏洪奎心驚膽顫,只覺四面八方盡是敵人,有說不出的恐懼,甚至忍不住開始顫抖。

“你……你……”

“鏘!”

一抹亮光勐然刺出,穿透敏洪奎身旁全部護衛,點在了敏洪奎咽喉。

敏洪奎雙目圓睜,跌落馬下。

咽喉綻開流星般燦爛的血花,喉骨已經被被劍氣徹底摧毀。

流星劍,孟星魂!

龜茲國王高價僱傭的殺手!

眼見敏洪奎身死,龜茲國王得意洋洋的大笑,龜茲士卒選擇投降的越來越多,黑衣天王只覺得嗶了狗了。

明明佔據絕對優勢,她也親眼去看過龜茲國的情況,甚至化妝調查,知曉龜茲國王確實是酒色之輩。

萬沒想到,這個酒色之徒,抬手間翻雲覆雨,完全改變了情況。

想要帶領黑衣社成員退走,忽然發現洶湧而來的大軍中,有一隊打出的旗幟竟然是武周,領頭之人不是別個,正是涼州衛大將軍風揚。

黑衣社一直都想佔據甘涼道,對於風揚自然是非常熟悉。

眼見風揚至此,心中無比震驚。

凝神看去,發現風揚身邊還有一個人,英俊瀟灑,正是楚留香。

楚留香平日都是面帶笑意,對於敵人都會手下留情,此刻面上卻滿滿都是冷肅,冷冷的看著黑衣天王。

在這段時間,他帶領涼州衛大軍掃蕩黑衣社神廟,見識到黑衣社對於當地村鎮的橫徵暴斂、殘酷統治。

那些村鎮多是山間小鎮,大多屬於三不管狀態,百姓便是心中有冤,也是求告無門,過得個頂個悽慘。

而在涼州歸義伯府內,楚留香尋到了歸義伯王鍇的先祖王肖恩留下的關於黑衣社的概述,得知一切情況。

黑衣社傳自百餘年前。

一群西洋武士湧入了甘涼道,殺人放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王家堡的奇女子王仙兒組織本村村民殺敵自保,因其作戰勇勐,喜歡身著黑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