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琵琶公主翹起腳尖,在李瑾瑜耳邊輕輕說道:“今天晚上,我會親自為你演奏那首樂曲,只為你一個人。”

說罷,琵琶公主看向地下。

李瑾瑜生擒的那個人,是龜茲國兩大叛臣中的文臣洪學漢,琵琶公主小時候和他學過詩詞,雙方還算熟悉。

“洪老師,你沒想過今日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在父王面前為你求求情,讓你在沙漠中養老。”

洪學漢冷笑道:“你父王?你不如回帳篷看看,你父王還活沒活著!”

琵琶公主聞言大驚,轉而又看向李瑾瑜,頓時放下心來。

“看來你真的變蠢了,如果我父王出事,這裡怎麼會這麼安靜?”

李瑾瑜道:“如果你的底牌是吳家兄弟和杜環,那我只能告訴你,你把我的朋友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李瑾瑜提著洪學漢去了龜茲王的營帳,在那裡,姬冰雁正在和龜茲王推杯換盞,地上躺著五個刺客。

吳家兄弟,杜環,還有兩個不知道名字,李瑾瑜也不想知道他們的名字。

李瑾瑜笑道:“老姬,你的武功又有長進了,真是可喜可賀。”

姬冰雁道:“還是不如你。”

李瑾瑜道:“廢話!你這死公雞真是不會說人話,比我還混賬!”

龜茲國王經歷連環刺殺,有聽到外面的喊殺聲,原本有些驚恐,此時見大獲全勝,又見李瑾瑜生擒洪學漢,心中得意已經難以用語言形容。

區區一件盔甲,十件珍寶,便能得到如此強援,真是一筆好買賣。

龜茲國王看似沉迷酒色,實則卻是胸懷韜略,李瑾瑜身上那套盔甲固然非常珍貴,卻不被他看在眼中。

如果能成功復辟,他可以再次請人打造盔甲,如果失敗了,這些全都不屬於他,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相比那些死要錢之人,龜茲王的眼光著實長遠,也非常懂得取捨。

這麼懂得取捨的人,在他需要得意的時候,就該讓他好好得意,李瑾瑜回了自己的帳篷,琵琶公主亦如此。

過不多時,帳篷內響起琵琶聲。

是秦王破陣樂、是十面埋伏、是大浪淘沙、是陽春白雪、是霸王卸甲。

五代北周武帝時,龜茲國士蘇祗婆攜妙手琵琶,隨突厥皇后入漢土。

龜茲乃是琵琶的故鄉,琵琶公主是最好的琵琶樂手,悠揚的聲音讓李瑾瑜深深沉醉,讓李瑾瑜熱血沸騰。

剛剛經歷一場生死大戰,李瑾瑜本就氣血勃發,此時此刻,體內的熱血好似要如同火山一般爆裂出來。

“你是在玩火!”

“不,我就是火!”

……彈琵琶分割線……

陽光終於漸漸升起。

初升的陽光,輕柔得如同嬰兒的呼吸,溫暖的如同母親的懷抱。

李瑾瑜從不會賴床,哪怕昨天晚上衝鋒陷陣一整晚,也不會賴床。

李瑾瑜醒來的時候,琵琶公主同樣已經醒來,嚶嚀一聲,問道:“你的身體裡面果然有一隻荒古兇獸。”

“那你呢?”

“我是馴獸師!”

“馴獸師是很危險的職業,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野獸吞噬掉。”

“但我義無反顧。”

“哦!”

“你這種人,當然不可能留在龜茲當駙馬,我也不可能嫁給你。”

“哦?”

“這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可能不多了,我不太可能有時間去中原,你想必也很少到西域。”

“哦……”

“哦,哦,哦,哦……你難道只會說‘哦’,你難道沒有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