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牙。

他最厲害的戰績,便是在被“天下第七”文雪岸脅迫的情況下,一口咬掉文雪岸的命根子,性格著實生勐。

葉告笑道:“家裡太沉悶了,若是不多說說,多笑笑,豈不是把家裡當成了公門,那還有什麼樂趣?”

李瑾瑜道:“說的也是,所以我一向覺得,還是崔三哥最有趣。”

葉告打趣道:“爵爺難道不怕鐵二爺麼?不怕二爺找你的麻煩?”

李瑾瑜道:“你再敢多說廢話,你們家盛大爺就該找你的麻煩了。”

無情聽著外面的話,只覺得有五百隻鴨子在亂吵亂鬧,又像有一千隻蒼蠅圍著自己“嗡嗡嗡”的亂轉。

不過這倒不是故意胡扯,而是要藉此穩固氣勢,明明是去支援,明明佔據優勢,卻做出一副敗兵的樣子。

如此一來,縱然能勝,也少不得損失一些人,這是李瑾瑜不想看到的。

行至半路,到了一處小鎮,正要找地方休息,忽然嗅到一股濃郁血氣。

只見村口立著一塊木牌,上面用鮮血寫成十六個龍飛鳳舞的血字:

順我者昌;

逆我者亡;

前行半步;

永不超生!

李瑾瑜冷笑道:“就算魔教左右神君至此,也要先打一場再說,就憑你區區淳于洋,也想讓本公子後退?”

黃天星道:“李公子說的是,若是就這麼退走,還不如直接抹脖子!”

鄺無極道:“聽說這傢伙擅長用丈八蛇矛,我倒是很想試試,我的方天畫戟能不能破他的丈八蛇矛。”

李瑾瑜聞言滿臉黑線,心說黃天星或許能勝淳于洋,你還真是打不過!

不過鄺無極雖然打不過,憑他逢打必敗的本事,保住性命絕無問題。

李瑾瑜道:“你不想讓我進,我就偏偏要進,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無情道:“他或許故意激你。”

李瑾瑜道:“反正早晚要打,這地方人已經被清空,正是個好地方。”

黃天星道:“沒錯,咱們就給他來個以逸待勞,他若是不敢來,就輸了氣勢,以後也就不用在魔教混了。”

這只是一處小小的村鎮,鎮上的人已經被趕走,顯得非常寂靜清幽。

沒錯,趕走,不是殺戮!

就算是魔教左右神君,也不會在武周肆意屠戮無辜百姓,否則定然會引起武周高手與魔教高手的紛爭。

一旦事情被挑起來,不死十幾二十個高手,那是絕對不會結束的。

眾人在鎮上找地方安歇,李瑾瑜吩咐道:“玉燕,等會兒去查查本地村民被趕到何處,把他們都請回來,再讓當地官府分發一些米糧布匹。”

黃天星道:“李公子仁義,不過是不是等打完了淳于洋再去?”

李瑾瑜笑道:“我說的等會兒,就是等我打殺了淳于洋。”

眾人聞言鬨堂大笑,心說這位不折不扣的殺星,果然是一點不帶掩飾。

幾個女捲去做飯,男人們找到一些水酒,湊合著喝,躲在小鎮外觀察的淳于洋,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原本只是想著在中原立立威,最多招惹來四大名捕,沒想到竟然把李瑾瑜這個殺星給招惹來了。

前些時日,石觀音以美色招攬了魔教六將軍中的玉簫道人,參與龜茲國的叛亂,沒想到戰場交鋒,僅僅一招,玉簫道人便被李瑾瑜亂槍分屍。

雖說衝鋒陷陣和比武較技不同,但淳于洋練的也是沙場武藝,即便讓他積攢再多殺氣,也敵不過玉簫道人。

進,肯定打不過。

退,按照魔教教規,雖不會因此殞命,奮鬥半生得到的權勢肯定沒了。

淳于洋窺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