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啥特殊的,主要就是碧玉打狗棒,即便是楚留香、司空摘星,也沒本事從喬峰手中盜走打狗棒。

算來算去,只有一把摺扇。

偏偏這玩意和喬峰完全不搭,喬峰從來沒有攜帶過,平日都不攜帶,何況是去殺人的時候,豈不是笑話?

鐵手性格寬厚,沒有多說,追命卻不在乎這個,譏諷道:“若是這東西能作為證據,世上都是冤假錯桉。”

李瑾瑜道:“馬長老之死,暫時還是疑點重重,不過任副幫主之死,再下確實有些證據,諸位可要聽聽。”

南宮靈道:“李瑾瑜,我現在以副幫主的名義,除去你在丐幫的身份,你沒有資格管我丐幫之事。”

李瑾瑜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若有人狼子野心,卑鄙無恥,以劇毒害死師父,囚禁師母,我可管得?”

話音未落,江玉燕扶著秋靈素從馬車上走出,眾人見此,又是一驚。

秋靈素面上雖然帶著面紗,但那種飄然若仙的風姿,以及澹澹的愁緒,絕非康敏可以相比,直接碾壓康敏。

如果秋靈素是一隻鳳凰,康敏就是炫耀羽毛的野雞,看似毛色絢麗,實則又腥又臭、狼狽不堪、丟人現眼。

康敏越是拼死展現魅力,越是被秋靈素碾壓,死死的碾壓在谷底。

康敏見此,心中大恨,心說此生若不殺了秋靈素,便是死了也不甘心。

見到秋靈素到來,南宮靈心知大事不妙,或者說他早就知道,只不過背水一戰,希望獲得一線生機。

李瑾瑜道:“我一直覺得奇怪,各大門派,都是幫主確認繼承人,副幫主哪有指派繼承人的權力?”

秋靈素道:“因為南宮靈早就已經囚禁了我們,一切都是偽造的。”

緊跟著,她便把南宮靈做的一切事物,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給恩師下毒三年,囚禁師母,以天一神水害死恩師,偽裝遺囑,篡奪副幫主之位,暗害諸多武林同道……

眾人聽完事情經過,明明是六月份的太陽,卻只覺得渾身發冷,只覺得被毒蛇盯上,有說不出的噁心。

即便趙正義這等人品低下的,看向南宮靈的目光,也多有幾分恐懼。

這小子太恐怖了啊!

也有一些人看向李瑾瑜,又看看徐沖霄,心中不免有幾分比對。

李瑾瑜帶秋靈素來此,沿途事務均是侍女照顧,趕路之時,也是秋靈素乘車,李瑾瑜騎馬,絕無半分逾越。

這一次千里護送,雖然比不得關雲長千里走單騎,但志趣之高潔,行為之守禮,和“武聖”關雲長一般無二。

如此公子,才稱得上是中原最頂尖的人傑,不愧是公子榜魁首。

徐沖霄雖然八十七歲,但馬車上坐著康敏,怎麼說都該避嫌才是。

莫說他功力深厚、身強體壯,就算他真的老的走不動了,也該再僱傭一輛馬車,而不是和康敏同乘一車。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男女之事事關名節,寡婦門前是非多,無論前輩還是晚輩,這方面都應該注意。

秋靈素接著說道:“當初你為了轉移視線,故意暴露洛陽之事,以此引走喬幫主和洪副幫主……”

徐沖霄道:“不對啊,我記得洛陽之事爆發之時,任副幫主拖著病體,親赴洛陽為南宮靈求情,這……”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任副幫主,而是有人易容的,任副幫主病重,說幾句話便咳嗽,偽裝起來並不難!”

一個清朗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剛剛傳來還在百丈之外,話音未落,人卻已經到了杏子林,正是楚留香。

李瑾瑜道:“楚兄,你來晚了!”

楚留香道:“我沒有寶馬代步,還要去請幾位前輩,來的怎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