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成為無情的拖累!”

豔兒戴著面具,默然不語,但出手招式卻慢了許多,顯然也在糾結。

無情避過屠晚的飛椎,飛快的解釋道:“不要聽她的話,這是唐仇‘聲毒大法’中的‘迷神引’!”

“聲毒”是唐仇精通毒功之最,就好比“聲相”是眾相法中至難之術。

想要應對聲毒,必須聽若無聽、以金剛定摒除妄念,脫自己腳底之鞋,痛摑心頭歧蕪之念,如自一個盹中驚悟,才能洗滌一切塵勞妄念。

聽起來容易,做起來極難。

唐仇這些年並非白費,她不僅在鑽研毒術,更鑽研如何以毒術攻心。

豔兒或許能對付聲毒,但一句句攻心之言,已經讓她無法保持鎮定。

無情身無內力,無法以金剛禪獅子吼一類的方式破聲毒,但鐵手昔年破過聲毒,無情自然知道聲毒的解法。

倚雲座對著地上重重一落,地面迸發出輕柔、沉重、穩實的聲音。

那是大地的聲音。

大地之聲。

唐仇忽然顫抖了起來。

她不是怕。

她是氣。

她生氣的時候,單薄的身子似乎承受不起這麼大的怒憤,抖了起來。

這是一種美麗的抖動。

儘管唐仇是那麼的生氣,那麼的憤怒,可是樣子還是那麼的好看。

生氣會讓人面部扭曲,大多數人生氣的樣子都非常非常的難看。

有人生起氣來的時候,像是一個大布口袋,有人像酒壺,有人像一塊曬乾的柿餅,或像一堆冷凍了的蠟。

但唐仇不是。

她生起氣來的時候更美。

她的怨憎本就是一種美。

當一個女子連憤怒都美的時候,那她無論如何都稱得上是絕色。

唐仇當然是絕色,如果不是因為名聲實在太差,在多數人眼中,是毒蠍而不是美人,甚至能登上美人榜。

聲名狼藉卻能登上美人榜,那是林仙兒級別的絕色,唐仇還稍差一些。

唐仇從未想過這些事,因為她覺得那是一種無聊的比對,她根本看不上什麼美人榜,覺得榜單毫無意義。

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江湖上,以一種令人難以忘懷的風姿,跟遇到的每一個人結怨成仇、無恩無義,卻仍能風華她的絕代,傾國她的傾城。

直到她遇到鐵手!

那是她首個看不透的人。

所以她當年敗給了鐵手,甚至直到今日,也沒有直面鐵手的勇氣。

她選擇面對無情,因為她覺得無情並非真的無情,可惜她算錯了,無情自然是有情的,但情從不在於她。

唐仇看過鐵手的眼神,如同高山大地的眼神,似乎什麼也沒有,但蘊藏了萬物,萬物都可自其中開花結果。

唐仇現在見到了新的眼神。

冰山風雪卻又熾熱眼神。

風雪怎麼能熾熱呢?

風雪當然可以!

唐仇只記得風雪肅殺萬物,能凋零一切生機,卻忘了瑞雪兆豐年,厚厚的冰雪之下,是來年豐收的希望。

就好像冷漠無情的內心中,孕育著一顆熾熱且深情的種子。

從無情露出這種眼神開始,唐仇的聲毒便已經失去了效果,無論她如何的攻心,終歸敵不過那份真誠。

兩小無猜的真誠!

青梅竹馬的純粹!

豔兒再次飛身而起,銅面客冷柳平的諸多手段,在豔兒手中重現。

飛刀,銅失,柳葉,銀針,鏡花水月,綻放冰蓮,暗器如風,飛蝗如雨!

唐仇的毒固然精絕,但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難以施展毒素,不過她本是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