釵!”
陸小鳳道:“你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那就說明你肯定接觸過,我想和七秀坊坊主見見面,可以安排麼?”
李瑾瑜道:“為什麼?如果你不告訴我原因,我是不會安排的。”
陸小鳳道:“你難道想不明白?金九齡讓我去查紅鞋子,紅鞋子又與七秀坊有關,就說明有人盯上了七秀坊,並且七秀坊內很可能有臥底。”
李瑾瑜道:“好吧,我去安排!”
陸小鳳道:“我很好奇,你是以什麼身份和七秀坊結交的?”
李瑾瑜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三年前科舉考試,有個人大放厥詞,說寧在青樓填詞,勝過高中進士。”
陸小鳳道:“你還考過科舉?”
李瑾瑜道:“那個是瞎編的,不過這個身份,卻是真實的存在過。”
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自然就是大詞人柳永。
無論宋詞鑑賞還是文學史,柳永都是絕對繞不過去的名字,只要宋詞在世上流傳一日,柳永便隨之流傳一日。
柳永的詞,李瑾瑜當然會背。
李瑾瑜並不喜歡當文抄公,一來是真的不喜歡,二來則是擔心撞車。
畢竟這是綜武世界,萬一哪天興致勃勃背了首《雨霖鈴》,忽然有人跳出來說抄襲,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李瑾瑜這個馬甲,來自於三年前。
……三年前分割線……
夜!
寒夜!
李瑾瑜尋到一個麵館。
那家麵館非常小,只是一個在牆角處的小攤子,但再怎麼小,也能做出熱乎乎的湯麵,好好的暖暖肚子。
漫漫寒夜,瑟瑟北風,有什麼比熱乎乎的湯麵更有吸引力?
店老闆剛剛端上一碗熱湯麵,漆黑的巷口出,有人靠了過來。
女人!
戴著串茉莉花的女人。
年歲約莫十七八歲,不過在臉上塗了很厚的粉,已經好幾天沒卸妝。
即便是這種最劣質的香粉,對她而言也是難得的奢侈,除非能夠做到一樁生意,否則絕對不會輕易洗了去。
“這位公子,你能不能請我吃一碗麵,吃你一碗麵,我就陪你一晚。”
女人的聲音很悽婉,看得出來,她的肚子非常餓,已經快站立不穩。
李瑾瑜道:“再來一碗麵!”
老闆麻利的煮了一碗麵,女人用極快的速度吃了下去,對於一個餓了很久且不知下頓飯在哪裡的人而言,一碗麵顯然是不夠的,她又要了一碗。
麵攤老闆是個實在人,不僅麵碗非常大,麵條也非常實在。
一個瘦瘦小小的女人,竟可以一口氣吃下兩大碗,連一點湯都沒留下!
但如果這可能是未來三天內,僅有的食物,那麼相信絕大多數人,會毫不猶豫把所有的麵湯都喝個精光。
“公子,吃了你兩碗麵,我……”
女人當然是無法兌現承諾的。
她的身體有病,即便她願意,她無所謂,李瑾瑜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被李瑾瑜暴揍一頓,把麵條吐出來的準備。
只希望能打的輕一些!
“吃了我兩碗麵,就為我唱兩首曲子吧,你會唱曲子麼?”
“我只會唱一些山歌,他們都說我唱的不好聽,一文錢都不值。”
“那你唱我教的這個!”
活命的手藝,學的當然快,女子很快便學會了詞曲,雖然她一竅不通,卻知道這首曲子非常的好聽。
李瑾瑜留下一首曲子,又給她幾塊碎銀,正準備離開,女子忽然拜倒,高聲問道:“恩人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