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勒質力量也不小,不過他是天生膂力驚人,非常依賴自己的肌肉力量,出刀之前需要吸氣蓄力。

李元芳則是以內勁運刀,招式看似錯亂,實則連綿,出刀間隙,早已憑藉高深心法回氣,氣力消耗反而更小。

這是當初迎接使團,朝廷獎勵的一門心法,非常的適合李元芳。

烏勒質雙刀如寒霧,李元芳鏈子刀則好似長河落日,無論烏勒質如何憤怒嘶吼,也只能被壓縮出招空間。

另一頭,馭風者和金吾衛交上手。

若是草原之上,騎兵對沖,馭風者的殺傷力無需細說,但在鬼市這種陰暗逼仄之處,哪有衝鋒陷陣的空間?

金吾衛手持一丈多長的戈矛,對著他們就是一陣狠戳,處於後面的則是拈弓搭箭,還有的已經架上了弩箭。

馭風者的彎刀不足二尺,無論他們的速度如何快,騎術如何好,面對叢林般的戈矛,也沒有半點意義。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馭風者飛速的倒下,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些士卒怎麼短短時間變得如此厲害。

他們卻不知,上次的勝利,在於沙爾汗這個臥底,為他們提供了機會。

如今是尉遲真金統兵,無論軍陣還是軍械,都是全方位碾壓,更別說金吾衛前番丟了臉,都憋著一股火氣。

天時地利人和一個不佔,哪怕馭風者單兵作戰能力更強,每個人都如同野狼一般堅韌,面對戈矛叢林、弓弩箭雨,也只能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眼見同伴一個個慘死,烏勒質想要跑路,跟隨而來的追命壞笑一聲,對著烏勒質的屁股就是一記重腿。

捕快抓賊,不用講江湖規矩!

烏勒質閃身避過,但追命的速度何等迅捷,左腿隨之踢出,一通連環快腿把他迫的不得不後退回去。

李元芳趁勢斬出一刀,在烏勒質身上留下一道深痕,左掌順勢噼出,斬在烏勒質肩頭,把左臂斬的脫臼。

追命趁機又是一腿,烏勒質右手彎刀被一腳踢飛,再無還手之力。

“轟!”

烏勒質被轟倒在地!

尉遲真金冷笑道:“綁了!”

隨著烏勒質被生擒,洛陽城內的馭風者盡數覆滅,尉遲真金正要讓人搜查沙爾汗,一個銀匠壯著膽子說道:“大將軍,沙爾汗已經跑了……”

尉遲真金喝道:“你說什麼?”

銀匠道:“不敢欺瞞將軍,沙爾汗讓我們鑄造一些特殊器物,烏勒質也有一個主子,他們目前應該是……”

這個銀匠倒有些急智,很懂得抓住機會,快速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尉遲真金道:“你說的這些,本將軍自會查證,如果屬實,必有重賞,其餘的人,誰知道沙爾汗在哪裡,只需提供情報,本將軍亦有重賞!”

一個銀匠小聲說道:“將軍,他們可能是要順著水路逃跑。”

“哦?”

“小人看到他們僱傭水鬼,其中一個水鬼小人認識,小人還偶然間看到他們在用粗麻繩製作巨大的網兜。”

“水路!哼!他們跑不了!”

尉遲真金得意一笑,心說鐵飛花的猜測果然沒錯,這裡也是一處棄子。

……

洛陽雄踞黃河南岸,尹、洛、瀍、澗四水流貫其間,漕運非常便利。

沙爾汗此時就在一艘躉船上。

這是工部的船隊,專門負責運輸鹽鐵等重要物資,投前是引路領航的海鷗船,此後是巨型的載貨躉船。

其實……這個船,在洛陽地界李瑾瑜不能管,到了江淮卻可以隨意管。

李瑾瑜的官職是江淮督察使,其中一項便是能監察江淮鹽鐵轉運使。

甚至,江淮沿岸所有漕運衙門,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