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在蛇靈位高權重,是蛇靈六大蛇首之一,但一次性損失如此多的蛇靈精銳,回去之後也會遭受到重罰。

重罰不重罰無所謂,影子本就不是在乎權勢的人,他在乎的是臉面。

在他心中,他是最聰明的人,李瑾瑜應該被他輕鬆玩弄於鼓掌。

他聯合血刀老祖,設計兩面夾擊的計策,並讓弟子易容改扮,在李瑾瑜最得意或最失落的時候出手偷襲。

此計失敗,還有一計。

他分析使團行軍路線,提前在此佈置了陷地鬼戶,儘可能做的隱秘,料想李瑾瑜絕不可能認識這一機關。

萬沒想到,李瑾瑜不僅認識,而且懂得破解之法,機關陣法,牽一髮而動全身,眨眼之間,用於困人的陷阱,竟然成了麾下精銳的絕路。

在金吾衛的箭雨之下,埋伏於陷地鬼戶的蛇靈精銳和血刀門弟子,無一人成功逃離,盡數去鬼門關報道。

奸猾如血刀老祖,高傲如影子,此刻也是心急如焚,毫無辦法。

兵兇戰危,哪裡容得慌神。

未等兩人回過神來,箭雨已經對著他們灑落,卻是李瑾瑜破陣之時,已然分析出了他們最可能的位置。

有南霽雲這位神箭手指引,金吾衛的弩手對著那處方位便是一陣箭雨。

血刀老祖大吼一聲,恍若被逼到絕路的惡狼,竄高伏低,一把血刀使得好似由血光組成的防護罩。

只聽得“叮叮噹噹”一陣聲響,射向血刀老祖的弩箭被盡數隔開。

刀法雖妙,但畢竟是人力,面對三段射擊的弓弩,終有力竭之時。

影子亦掏出一把長刀,以相同的方式應對,和血刀老祖的刀影,組合成一片刀氣組成的帳幕,以此抵禦箭失。

不是兩人不想逃,而是弓弩手們並未刻意瞄準,完全是覆蓋性射擊。

無論他們向哪個方向奔逃,都會遭到弩箭射擊,更別說還有南霽雲拈弓搭箭、引而不發,哪敢隨意露出背門。

再看李瑾瑜,已然騎馬衝來。

血刀老祖雙目勐地一凝,露出一抹兇狠之色,前噼的血刀勐然斜斬,突破影子的刀光,斬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影子猝不及防,被血刀斬中,正要怒喝,卻見血刀老祖左手連點,已然封住他肋下穴道,同時輕輕一抄,把他背在後背,作為自己的人肉盾牌。

“嗤!嗤!嗤!”

這個眼高於頂的蛇靈殺手,就這麼憋屈的死在了箭失之下。

血刀老祖冷笑一聲,以影子為盾牌飛速逃竄,可他先前消耗甚大,如何比得上李瑾瑜騎乘的寶馬良駒?

眼見李瑾瑜越來越近,血刀老祖慌了神,把屍體對著李瑾瑜狠狠丟出。

李瑾瑜飛身而起,足尖踩在影子的屍體上,借力再次躍起一丈,右手手腕輕輕彈震,溫柔刀悄然落入手中。

“刷!”

僅僅只是一刀簡單的袈裟斜斬,在三尺刀芒的加持下,卻勢如破竹。

血刀老祖慌亂之間,只來得及以左手迎上刀芒,刀芒掠過,血光崩現,血刀老祖左臂被震成了碎塊。

可就是藉助左臂這麼一阻,李瑾瑜的刀已然緩慢,血刀老祖面上再無半分慌亂,只有同歸於盡的兇狠決絕。

“嘶!”

血刀震顫出一聲嘶吼,既像窮途末路的野狼,又像噴吐毒液的響尾蛇。

虎死不倒架!

血刀老祖豈是坐以待斃之人!

從遭受弩箭突襲開始,他便知道此次斷無生路,一直在思索拼死之策。

無論是方才的慌亂,還是以左臂抵擋刀芒,都是誘敵之計,此刻孤注一擲全力出手,速度已然達至巔峰。

快!

驚雷電閃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