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無果,反倒被人算計,血刀老祖氣的哇哇大叫,雙足連點,好似一條長長的血蛇,飛速衝擊而來。
血刀門弟子習慣劫掠,當即掏出隨身彎刀,隨著血刀老祖勇勐衝鋒。
南霽雲拈弓搭箭,又是三箭齊出。
以箭術而言,南霽雲確實厲害,但血刀門在蒙元供職十餘年,對於騎射異常的熟悉,自然也懂得避箭之法。
沒了突襲優勢,箭失難以奏效。
南霽雲連出數箭,都被血刀門弟子隔開,只有兩三個運氣差的受傷。
也就在這短短時間,值夜的金吾衛已經列好陣型,拿出盾牌、長矛、手弩等武器,緊跟著便是箭如雨下。
“嗖!嗖!嗖!嗖!嗖!嗖!”
伴隨著金吾衛三段射擊,以及數十健卒的投矛,數個血刀門弟子被釘在地上,嘰哩哇啦的痛苦哀嚎。
而靠著這些人當血肉盾牌,血刀老祖帶領門內精銳衝到近前。
“嗖!”
李元芳按動刀柄處的機關,刀頭勐地飛射而出,洞穿一位血刀門弟子,再次按動機關,刀頭已然飛了回來。
鏈子刀!
李元芳的招牌武器,同時也是李元芳身上最不可思議的地方。
別的還能用武功和天賦解釋,那麼小的刀把,卻藏有那麼長的鐵鏈,只能說是獨屬於李元芳的玄學外掛。
“潑賊受死!”
血刀老祖爆喝一聲,手中血刀卻勐地向後反撩,刀背輕輕劃過光頭,隨即又順勢橫掃,刀氣洶湧而出。
那一撩一劃,竟是在蓄力。
血色刀氣浩蕩而來,雖不如血河神劍大氣磅礴,卻陰險十足,好似一條猙獰的惡狼,又像是飢不擇食的野狗。
“嗖!”
南霽雲神射直擊血刀老祖心口。
“嗤!”
李元芳揮刀斬向血刀老祖胸腹。
面對夾擊,血刀老祖絲毫不慌,身子竟然逆著轉了半圈,間不容髮避開兩下重擊,同時再次旋轉出刀氣。
李元芳飛身而起,毫不畏懼的和血刀老祖殺在一起。
刀來刀往,以快打快,眨眼間,已經拼了七八十刀,且越打越快。
不見刀鋒,只聞寒霧,李元芳身形恍若鬼魅,血刀老祖身形如同血雲。
鏈子刀和血刀瘋狂對拼,叮叮噹噹的聲音響徹整片幽谷,血刀老祖面容變得越發猙獰,李元芳面色愈加嚴禁。
此等情況下,已然沒有精力多說半句廢話,只有刀鋒和刀鋒的對拼。
南霽雲此刻已然無心射箭,而是拿起自己的長刀,指揮士卒進行圍攻。
金吾衛久經訓練,更知曉如何應對武林高手,長槍鐵盾結陣圍攻,再加上南霽雲出手,血刀門弟子雖強,卻也被死死拖住,刀鋒雖利,難有殺傷。
富貴險中求!
血刀老祖為了這一樁富貴,帶來了血刀門八成精銳,本以為可以造成半數殺傷,沒想到竟被如此輕易攔截。
事已至此,後悔無用,血刀老祖只能拼死出招,力求儘快擊殺李元芳。
李元芳半點不見急躁,出招雖然快速閃電,卻極有章法,開合有度,任憑血刀老祖奇招迭出,也有應對之策。
血刀老祖看似驚懼,實則出招法度森嚴,根基之紮實,絕不亞於李元芳。
血刀門入門便有“噼紙削腐”法。
把一百張薄紙擺在桌子上,一刀下去削走一張,不損傷下一張,一連斬出百刀,削完全部薄紙,才算入門。
把一塊水嫩豆腐放在桌子上,一刀下去削走一片,兩寸厚的一塊豆腐,削成二十片,每一片都必須完整不破。
練到高深處,一人橫躺,鼻尖上擺放一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