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之間成了密不可分的整體,可以隨著李瑾瑜的心思隨意轉化,刀可為掌,掌可化氣,氣可凝冰。

鮮血碎冰雨點般激射,李瑾瑜左手一牽一引,竟又吸攝一團雪花,以漫天花雨灑金錢的手法射向四周。

無論多麼精絕的藏身術,面對這般大範圍的強攻,也只能顯露身份。

冰天雪地勐地爆開,一個又一個的紫衣人從雪地中鑽出,這些人均梳著毒蛇盤旋髮髻,手中均持靈蛇長刀。

蛇靈殺手!

“毒蛇?看本公子如何抓蛇!”

左手倏然探出,準確的抓住一個蛇靈殺手的咽喉,三指微微用力,只聽得嘎巴一聲,殺手喉骨已然折斷。

右手凌空一揮,三尺長的刀芒吞吐閃爍,忽長忽短,忽伸忽縮,寒芒隨風飛掠,劃過三個殺手的咽喉。

左腳前伸,向前踏出半步,寒冰綿掌飄然而出,風刀霜劍銷魂蝕骨。

身形急掠,刀芒隱去,李瑾瑜好似大鳥般輕盈劃過,右手微微調整了一下刀鋒方位,再次收走一人性命。

左手拳掌指爪,看似招式繁雜,實則簡單凌厲,或攻或守,或收或發,忽而凌厲噼空,忽而鐵壁銅牆。

右手刀出如蝶,不見血色刀鋒收割殺手,只見明光蝴蝶醉舞蹁躚。

電光火石之間,李瑾瑜已然連殺二三十蛇靈殺手,氣勢不僅不見衰落,反而隨著出招越發恣意張狂。

先前還是風輕雲澹的貴公子,此時卻成了勾魂奪命的白無常、崔判官。

掌不是掌,是記錄生死禍福、一生功過的生死簿,刀不是刀,是鐵面斷恩怨、落筆了是非的判官筆。

一人一掌一刀,卻好似七八個人同時出手,又像是地府鬼門大開,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崔判陸判一同臨凡。

不像是在殺戮,更像是在舞蹈。

雙足踏著優雅至極的步伐,比最頂尖的芭蕾舞者更加輕靈優雅,比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更加美輪美奐。

左手五指輪番撥點,右手持刀忽上忽下,像是最頂尖的指揮家,在指揮一場聲勢浩大、千人齊奏的交響樂。

一舉手,一投足,一旋身,每一個動作均流暢自如、和諧圓潤。

遼國使者已然看呆了。

耶律阿璉雖然精通漢家文化,但畢竟是在遼國長大,對於騎馬砍殺之類司空見慣,甚至親臨過血肉戰場。

如果讓耶律阿璉做出選擇,野蠻原始的衝殺揮砍,顯然比不得李瑾瑜如詩如畫、如歌如舞的玄奇意境。

耶律國珍和耶律國寶,兩兄弟膂力驚人,自幼便被稱為神童,更得了昔年突厥武尊畢玄的絕世傳承,遼國年青一代的天才,至少也能排在前二十。

兩人雖然知道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濟濟,骨子裡仍舊看不起中原,覺得中原人太軟弱,不如草原漢子血性。

此時見到李瑾瑜出手,才知道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

一個比家中姬妾還俊、言行舉止無不符合禮數的小白臉,竟然能在短短一瞬之間,變為肆意殺戮的死神。

明明是上百刺客團團圍攻,卻像是李瑾瑜在圍攻那些刺客。

耶律兄弟暗自忖度,若是有精良戰馬輔助,可以策馬衝鋒,這些殺手不足為據,但如果沒有戰馬代步,兩人最多隻能跑路,絕無取勝機會。

如李瑾瑜這樣,割草般收割殺手的性命,那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尤其讓兩人感到驚懼的,是那些蛇靈殺手不僅悍不畏死,而且時常會蹦出幾個潛伏偷襲、防不勝防的高手。

無論是地上的屍體,還是平平整整的雪地,亦或是被鮮血融化的雪坑,都可能飛出一個高手刺客,亦或是毒鏢毒箭,以及無聲無影的牛毛細針。

李瑾瑜不僅能夠避過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