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
這個人就站在李瑾瑜身邊。
鐵飛花!
她是朝廷的神捕,可以用抓捕罪犯歸桉為理由,強行把鐵鞋大盜帶走。
李瑾瑜握住鐵飛花的手,只要花滿樓的劍稍有異動,鐵飛花便會開口。
驀的,宋問草勐地撞向花滿樓的劍鋒,花滿樓卻沒有出招,而是順勢一招提撩劍,削去宋問草半邊頭髮。
“你我恩怨,一刀兩斷,能夠審判你的不是我,而是朝廷的律法。”
“你……你個懦夫,你活該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你是最大的懦夫!”
花滿樓道:“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的不是我,而是你,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下,我有關心我尊重我的朋友,你卻只有陰謀詭計血腥廝殺!”
“花!滿!樓!”
“你這種人,太可笑了。”
花滿樓“看”向李瑾瑜,方才李瑾瑜握住鐵飛花的手,他感覺到了。
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在腦海中形成紅紅綠綠的影像,他能感受到他們的動作。
哪怕那些動作無聲無息,哪怕是在傳音入密,他也能感覺得到。
他不知道什麼叫做3D成像,也不知道什麼叫做熱成像,只知道他能感覺得到,因為他的五感已然突破極限。
就好似——夜魔俠!
感覺到周圍的一切,花滿樓感覺到陸小鳳已然並起手指,隨時準備接下他的必殺一劍,感覺到李瑾瑜為他安排的最終後手,鐵飛花時刻準備出手。
他感覺到了父親的關心,感覺到了朋友的友誼,感覺到了長輩的慈愛。
當這一切都環繞在身邊的時候,究竟誰的眼前是黑暗,誰又是光明?
花滿樓可以生活在陽光下,可以種花養草,可以彈琴下棋,可以和朋友開懷暢飲,彈劍而歌,共謀一醉。
宋問草可以麼?
當然不行!
他一輩子都活在面具下,活在腥風血雨之中,即便是親生女兒,也只是他為了獲得權勢,而訓練出的工具。
一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一輩子帶著面具,連真面目都不敢暴露的傢伙,偏偏自以為能夠掌控他人一切,豈不是天下間最大的笑話?
花滿樓離開了,他沒必要留下!
陸小鳳離開了,他去追花滿樓!
“出手啊!出手啊,你為什麼不出手!你們都是懦夫!懦夫!懦夫!”
鐵鞋大盜仍在哀嚎,喉嚨裡甚至咳出血來,顯得又猙獰又悽慘。
李瑾瑜附在鐵鞋大盜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鐵鞋聞言面色青紫,雙目暴凸,七竅流血,竟硬生生氣死!
鷹眼老七忍不住說道:“乖乖,這到底說了什麼,竟把人氣死了。”
李瑾瑜打趣道:“老七,你如果好奇,要不我附在你耳邊也說一遍?”
鷹眼老七擺了擺手:“別,別,千萬別,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宴席雖然已經完畢,但宋問草的屍體擺在這裡,著實不是個事,花如令嘆了口氣,命人準備了一口棺材。
……
“瑾瑜,你到底說了什麼?”
“什麼說了什麼?”
“氣死宋問草那句話。”
“你真想知道?”
“當然。”
“叫聲好聽的。”
“皮癢是不是?”
“不叫不說!”
鐵飛花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小聲道:“好夫君,你就告訴我吧,妾身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啊!”
英姿颯爽,頗有婦好之風的天下第一女神捕,何曾有過這等女兒態?
李瑾瑜忍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