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詢問,必須換個說法。
“踏雪無痕,落地卻有聲,爵爺落地有聲之術,當真是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四字我可不敢當,只不過我有個朋友看不見,從交了那個朋友開始,我便是落地有聲了。”
“爵爺高義,我等佩服!”
事實上,以花滿樓的靈覺,區區無聲類的武功,並不會有太大影響。
更別說花滿樓內心突破,武功大有長進,已然堪稱是人形雷達。
他在不在乎是一回事,朋友怎麼做是另一回事,這是不同的問題。
記得《射凋英雄傳》中,郭靖對付梅超風的時候,無意間領悟無聲掌,但哪怕落入下風,卻也不願使用。
大師父柯鎮惡看不見,最怕的就是無聲掌,今日以無聲掌打梅超風,他日別人以無聲掌打柯鎮惡又如何?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盲人最大的倚仗就是耳朵,既然認為他是朋友,就要對人表示出尊重。
再者說了,以李瑾瑜的武功,落地有聲無聲,又有什麼區別?
李瑾瑜不是飛賊大盜,也甚少親身潛入探查,落地之時有聲,反倒覺得比落地無聲更讓自己內心舒適。
……
楚留香舒適地躺在甲板上,臉上蓋著一頂草帽,五月溫暖的陽光,曬著他寬闊的、赤裸的、古銅色的胸膛。
這是艘精巧的三桅船,潔白的帆,狹長的船身,堅實而光潤的木質,給人一種安定、迅速而又華麗的感覺。
初夏,陽光燦爛,海水湛藍,海鷗輕巧地自船桅間掠過,充滿了多姿多彩的生機,以及青春陽光的歡樂。
海天遼闊,遠處的地平線只剩下一片朦朧的灰影,這是他自己的世界,絕不會有讓他感到厭惡的訪客。
除了……
……身邊躺椅上的李瑾瑜!
他雖然有無雙無對的輕功,但李瑾瑜卻有種特殊的本事,總是能夠一眼便尋到他,然後騎著匹瘦馬慢慢追。
這匹又醜又瘦的馬,雖然跑的不是很快,耐力卻極強,且不懼險山惡水之類的環境,只要喝酒,便有力氣。
楚留香喜歡和人比輕功,卻沒興趣和一匹馬比耐力,再加上實在是逃脫不過追蹤,只能把人帶到了船上。
楚留香無奈的說道:“白玉美人我已經給你了,你跟著我做什麼?”
李瑾瑜道:“我請夜帝前輩忙了個小忙,他說你最近有些麻煩。”
“他是什麼時候說的?”
“去年。”
“嗯?”
“十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