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院能夠勝過武當七俠的,可謂屈指可數。

如果非要尋一個例子,除去已然經脈寸斷的玄澄大師,那定然是南少林的天才弟子——無花和尚!

玄門正宗、佛門正宗的武學,往往都是年齡越大武功越高。

遇到一個不知名老和尚老道士,判斷他的武功如何,最好的方式就是看他的鬍子白不白,眉毛長不長。

如果看到鬍子花白、眉長二尺、面如枯樹皮、慢悠悠掃地的,一定要有多遠跑多遠,有多快跑多快。

……

武當山下有解劍石,要把兵刃去了才能上山,否則視為挑釁。

不過這事也會出現bug!

比如李瑾瑜的暖玉簫,你能說這是武器麼?能說不是武器麼?

又比如何君琪身上的毒蟲,每一樣都能殺人害命,顯然是武器,可離了何君琪,誰能控制這些毒蟲?

俞蓮舟顯然不是頑固之輩,李瑾瑜等人均是朋友,用不著死守規矩。

只要不是光明正大扛著刀槍,那便只當做是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萬一打起來,己方也能多幾個幫手。

……

上了武當山,張翠山急著去拜見師父,李瑾瑜自然也是同去。

那可是武林泰山北斗,被譽為陸地神仙的道門無上大宗師,若是不好好瞻仰瞻仰,豈不是大大的可惜?

張三丰此時還在打坐,但他的耳力何等驚人,早已聽到門外聲音。

俞蓮舟等人自是熟悉,其餘的人無論呼吸足音,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人修行武當九陽功,內功頗有幾分火候;一人內功為邪派;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一個修行道門玄功的年輕人;一個籠罩火氣的少女;一個籠罩木氣的少女;一個修行苗疆心法;一個修行的似乎是逍遙派心法……

張三丰自知徒弟品行,若是尋常人絕不會帶來,怎的一次性帶這麼多?

右手輕輕一揮,門已開啟,信步走出,眼睛頓時便移不開了。

他一搓眼睛,還道是看錯了。

堂堂無上大宗師,怎麼可能有絲毫看錯?只不過太過震驚,這才做出此等失態的表現,卻又符合長輩之慈。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張三丰視自己的弟子為子女,如今離家十年,被認為身隕弟子歸來,如何能不興奮?

張翠山趕忙上前,大禮跪拜。

“徒兒參見師父。”

“好好好,回來就好啊!”

這裡這麼多人,心情再激動,也不好一直如此,張翠山起身,把殷素素和張無忌拉到了前面。

“師父,這是徒兒娶的妻子,這是徒兒的孩兒,弟子大膽,娶妻之時,沒能稟明您老人家,還請師父恕罪。”

“你在外面足足十年,難道便等上十年,待稟明瞭我再娶麼?”

“素素出身……天鷹教。”

“那又如何,只要媳婦人品不錯,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們山上,難道不能潛移默化於她?

翠山,為人不可胸襟太窄,千萬別自居名門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

這正邪兩字,原本難分,正派弟子若是心術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俞蓮舟道:“師父,這幾位都是江湖中的英傑,尤其是這位,在公子榜上的排名,比五師弟昔年還高呢。”

眼前這老道士,雖然穿著身尋常的青白色道袍,看起來風輕雲澹,毫無氣勢,甚至可以說有些不修邊幅。

但只在那裡一站,便好似已經讓萬物陷入均衡,便是有能夠引動天地元氣的絕學,此時也難以施展半分。

這是炫耀武功麼?

當然不是!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