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符合漢人皇帝心意?”
“說得好,有見識!”
……
苗疆部落,分黑苗、白苗、花苗。
每家部落有一位大祭司,八位尋常祭司,五仙教是三位大祭司組建。
一方面是為調解部落矛盾,另一方面則是對外交流的視窗,苗疆與中原各地的生意,均是五仙教在做。
為了保證無有偏私,入五仙教,便再也不屬於任何一家部落。
舉個例子,五仙教如今的教主,原本姓氏並不是“何”,不過在加入五仙教之後,便改變了自家姓氏。
經過數百年傳承發展,五仙教在苗疆地位超然,他們也都習慣這種生活。
如何君琪這種,更是已經把目光放在中原之地,若非為了煉製金蠶蠱,怕是已經去中原之地歷練了。
現如今,金蠶蠱已經煉成,五仙教內無人可以阻止何君琪出門歷練。
……
蛇蠍為伴蛛為鄰,千蝶繞笛蠱無形。世人皆懼斷腸物,不見最毒在人心。
五仙教對外交流頗多,但“多”,是針對苗疆部落而言,對於中原而言,苗疆仍舊是一個非常神秘的所在。
五仙教名為五仙,實際上在中原多稱為五毒教,印象自然是極差。
在大多數武林人士幻想中,五仙教總壇應該是毒蟲環繞,腥臭撲鼻。
這邊毒花毒草,那邊毒蛇毒蠍,放眼望去皆是毒蛛,抬頭不見日月星辰。
可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且不說苗疆之地四季如春,花木蔥蘢,一年四季鮮花盛開、山花遍地。
單說五毒教弟子,無論修行的是什麼樣的武功,本質上都是人,大多數更喜歡鳥語花香、空氣清新的環境。
坦白說,五仙教所在的位置,完全可以說是百花盛開的世外桃源。
入口是兩座小山夾成的曲徑,山上滿植青松翠柏,山腳栽著兩行草花。
出了山口,豁然開朗,眼前倏地現出千百頃平疇綠野。
兩旁盡是藥田,無不整齊方正,阡陌縱橫,藥香撲鼻,讓人心曠神怡。
田岸約莫有寬丈許,四周田壟均有竹管一條,粗逾人臂,直通到底,外面勾連水車,以為引水灌田之用。
一大片藥田走完,又過了兩處桑樹花海,忽見水光接天,卻是一個百餘頃的湖泊,活波溶溶,風翻細浪,時有游魚戲水,掉頭擺尾,跳躍水面。
房屋皆依山傍水而建,既有中原之地的飛簷斗拱,亦有秀雅的竹樓。
剛剛到達落月湖,五仙教教主,何君琪父親何玉虎已經出門迎接。
李瑾瑜稱其為“何老教主”,實際上他的年歲並不老,今年也才不過四十五歲,絕對不能說是老。
不過他自幼研習毒術,身體臟腑都受到不小損傷,使得身體早衰。
頭髮半數枯白,面上多有皺紋,手中甚至拄著一根柺杖,看起來像是六七十歲,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
李瑾瑜卻知道,這個看起來乾巴瘦的小老頭,毒術遠在何君琪之上。
就連前幾天殺死的,權力幫“百毒神魔”華孤墳,毒術也不如何玉虎。
更別說他在苗疆之地,具有非常超然的地位,即便是李瑾瑜,也必須要講禮數,立刻便是拱手一禮。
“晚輩李瑾瑜,見過何教主!”
“怎麼?不是老傢伙了?”
“晚輩李瑾瑜,見過老傢伙!”
“滾!混賬!”
“是!前輩!混賬!”
“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孽,認識你這混小子,我最少要少活十年。”
“可能上輩子在菩薩座下,苦苦求了一千五百八十多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