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妹如往常一樣,不是飯點時間,都不在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便開始洗手和麵,剁肉餡。

院子裡的白菜雖然還不到收成的時節,可也足夠用。

沈顏打算多蒸些包子,放到空間裡,也不擔心會壞掉。

鄉下的條件還未知,不過想做點什麼肯定沒現在方便,一點肉味可能都會引起全村孩子的警惕,她還不想成焦點,儘量在家都把這些備好。

整整一下午,沈顏包了十幾屜包子,大包子像成人拳頭那麼大,而且用料十足,一屜6個包子,一鍋能出兩屜,一共一百多個。

四個房間的爐子都燒的正旺,整個屋子悶呼呼的熱。

將包子和工具全都放進空間裡,用溼煤將其中三個爐子壓上,留了一個,在上面座了個水壺,小火慢慢燒著。

然後又把四個爐子下面的爐渣灰掏了出來,堆到廁所旁邊,留著壓廁所或者下雨天墊路用,來來去去挑了好幾土藍子。

一切都收拾妥當後,走了一天的沈夏就是在這時候回來的,手裡還拎著個袋子。

“姐,你幹嘛了,炕這麼熱晚上怎麼睡啊!”沈夏屁股剛坐炕上,就被燙的蹦了起來。

她今天有個同學會,有幾個同學沒考上高中,要去下鄉,班級就有人張羅著為他們餞行。

沈夏本是不打算去的,畢竟她也沒考上,可是一想到今晚過後,自已的工作馬上也有了著落,便忍不住想去炫耀一番。

這一趟她還真去對了,班上沒考上高中的,屬她的情況好些。

要麼就是下鄉,要麼就是準備結婚的,一圈下來,所有人對她都是羨慕的緊。

剛畢業家裡就給準備好了工作,可不成了人人羨慕的物件。

沈顏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對著屋裡喊道;“咱家屋子一夏天沒怎麼燒了,屋裡溼氣太重,燒一燒炕,去去溼氣。”

沈夏尬笑兩聲,她姐天天上班,整個夏天都是她在家,根本就沒有燒爐子的習慣。

早上吃現成的,晚上姐回來晚,她就捅開爐子熱一下,而且一直就燒的一個炕,其他的爐子一夏天沒燒了,最近又總是下雨,家裡確實挺潮的。

想到這些,沈夏有些不好意思的去了外屋,摟著沈顏的胳膊晃了晃,“姐,今天你生日,我給你買了瓶酒,晚上叫姐夫來陪你喝點,高興高興。”

沈顏放下手裡的爐鉤子,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語氣略重的問道:“你哪來的票?”

這年頭就是手裡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酒,父親很少在家,家裡的票都在她手上,經過這兩天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她不得不往那最壞的地方想。

接收到她審問式的目光,沈夏心裡一驚,頓時提高嗓門道:“姐,你想什麼呢?酒是用我平時攢下的錢跟同學換的,沒用票!”

說完,沈夏轉過身,走向水缸,舀了瓢水,小口小口的喝著。

“真的?”沈顏追問。

“我還能騙姐嗎?那酒是開啟的,我們今天聚會,就倒出來兩杯,剩下的就讓我拿錢換回來了,不信你去問王曼麗,我們一起去的。”

王曼麗就是王婆子家的小孫女,和沈夏是同班同學,同樣沒考上高中。

見沈顏移開目光,沈夏緩緩撥出一口氣,她姐最近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她怎麼說怎麼是,從來不會多問一句。

現在和姐每說一句話,都像是被審問一樣,她姐的氣場什麼時候跟爸有一拼了。

那酒的確不是她從同學手裡換的,吃完飯後,她看那酒都沒怎麼喝,便偷偷放進包裡,順便還打包了剩下的菜,一起拿了回來。

那頓飯她有出份子錢,同學吃了她的飯,她拿了人家的酒,彼此兩清,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