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回老家來找線索,傅純意卻是沒有半點頭緒,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傅爺爺雖然在手記裡提到了九九的屍骨分別埋葬的地方,可是一個村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山林也多,沒人去過的地方也多得是,手記裡只寫了村名,並沒有具體的地點。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知道當年埋葬屍骨的人分別叫什麼名字,可是要找到他們的後人也是很不現實的。先不說他們的後人還在不在他們原來的村子裡住,就是還在,像傅爺爺所在的傅家村的人都是姓傅的一樣,手記裡寫的蘇家村、吳家村、黃家村、李家村、裘家村,每個村子都是一個姓的,這要怎麼找?

總不能跑去一家家地敲門,然後問“你家十九代前的人是不是叫某某某啊”吧?那人家還不拿你當神經病!

傅奶奶看傅純意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提議道:“純意,要不你去祠堂那裡看一下?說不定你爺爺當年有什麼遺漏沒發現的呢。”

傅純意眼睛一亮,這個她還真是沒有想過,因為覺得爺爺已經去看過了,所以她並沒有將祠堂放到她的計劃裡。不過現在奶奶這麼說了,那她去看看也沒什麼不好的,說不定還真能找出一點線索。

祠堂那邊沒有燈,這麼多年也沒人打理,估計裡面也早就不點長明燈了。她拿著手電,叫上徐鳴舟和沈喻夕一起去祠堂。

到那裡之後,傅純意先給祖先們上了香,然後再去找地下室的入口。因為祠堂不是很大,三人很容易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看著黑洞洞的地道,傅純意覺得有點緊張,看向沈喻夕和徐鳴舟。

徐鳴舟道:“別怕,我先下去,你們跟在我身後。”

沈喻夕點頭,“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傅純意深吸一口,跟在徐鳴舟身後,慢慢走進地下室。

地下室裡的情形和爺爺描述的一樣,空蕩蕩的,那個瓦罐還在,上面積滿了灰塵,外面套著的繩套也已經爛的差不多了。令傅純意意外的是,爺爺說的那個木盒子也還在,看來爺爺看完那本書之後,又把它放了回來。

傅奶奶說過,那本書也算得上是一本古籍,重要的線索傅爺爺都記錄了下來,傅爺爺就將這本書放回了原處。

盒子腐朽得很厲害,表面的花紋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白蟻蛀出的孔洞。傅純意本想著拿出那本書看看的,看到盒子都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裡面那本書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估計一碰就全散了。

“喻夕,你說這畫是什麼意思?是想表現一個男的怎麼把一個女的給殺了麼?”

“應該是吧,我去,血淋淋的,刻得可真是逼真,看得心裡都覺得心裡毛毛的。可是這裡面的人為什麼都沒有臉呢?是不想讓看的人知道殺人的和被殺的是什麼人嗎?既然這樣,那為什麼又要把這麼殘忍的事刻在這裡呢?”

身後突然傳來徐鳴舟和沈喻夕的對話,傅純意聽得有些疑惑,畫?什麼畫?爺爺留給她的信裡面,似乎沒有提到過地下室裡面有什麼畫呀?

傅純意馬上走到他們身邊,他們兩個正站在一堵牆前面研究著什麼。傅純意看向他們面前的那面牆,果然,上面刻了一幅畫,裡面只有兩人,畫得和真人般大小,都穿著古裝,只是畫中的人都沒有臉。

左邊的是一個女人,她正躺在一張石床上,胸膛被挖了一個大洞,衣服上和地上都用紅色畫了大片的鮮血,可能因為是年代久遠的關係,紅色已經變得非常暗淡了,但依然有種讓人觸目驚心的感覺。

右邊的是一個男人,他右手拿著一把匕首,手上的青筋畫得很清晰,左手捧著一顆心臟。那顆心臟被刻畫得非常逼真,讓人有種那顆心臟還在跳動的錯覺,鮮血還在往下滴。那個男人的雙手和身上也全是血,頭低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