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她發現每棟樓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就是在樓的正面左側,都種了一棵梅樹,但這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傅純意在那個黑色的涼亭站了幾分鐘,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被去年暑假時村裡的白骨事件和昨天那個奇怪的夢影響到了,神經兮兮的,不免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還是回家吧,出來一天一夜了,再不回去家裡人都要報警了。

學校的大門已經開了,昨晚那個保安不知道去了哪裡,沒看到人。傅純意走到校門口外等車,結果站了十幾分鍾,都沒看到有任何車子經過。

“這地方,也太偏僻了吧?”傅純意忍不住吐槽。

沒辦法,她便沿著公路走,想走到有訊號的地方打個電話。然而她走了十幾分鍾,手機還是收不到訊號,學校都快要看不到了,路上也沒看到其他人路過。她不知道怎麼走回家,想了想,還是走回了學校。

本想著問問保安怎麼走可以找到能打車的地方,可是傅純意在保安亭等了很久,都沒看到保安出現。

她不想再等了,想著要不自己在外面走走碰碰運氣,卻發現學校的大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居然上了鎖!

難道剛剛保安有經過門口,然後順便把門鎖了?可是她沒看到保安啊,這門到底是什麼時候鎖的?

傅純意感到有些驚訝,而且她覺得,在這種地方,根本就沒必要上鎖,說防賊,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估計沒哪個賊那麼沒眼力,說防止學生逃課,這種地方,學生逃課能去哪裡。傅純意走過去,伸手扯了扯那把鎖,樣式有些老舊,還賊沉。萬一此時有車來了,她也出不去,照樣回不了家。

這麼想著,傅純意不由得擔心起來,她喊了好幾聲保安,卻沒人回應。

也許是心理作用,這下傅純意越來越覺得這學校處處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眼下門也被鎖上了,要是真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小的學校,學生們連逃都沒地方逃。就是躲,沒過多久也會被找到。傅純意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想到昨天徐鳴舟說得“嘎腰子”,生生把自己驚出一身冷汗。

不會的不會的,之前查這個學校的資料的時候也看到了,每年那麼多學生過來補習,家長的反饋都挺好的,應該不會有那種事。如果這真是個恐怖學校,早就被查封了吧?

傅純意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又走回黑色涼亭那裡。她抬頭看著這個涼亭,學校裡有一兩個亭子並不奇怪,只是九個角的亭子少見了些,也可能是她孤陋寡聞了。這涼亭刷的漆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很黑,黑得好像會流出墨來。傅純意伸出手,想摸摸亭子的柱子,卻突然聽到有人在背後喝了一聲:“同學,你在做什麼?”

傅純意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帶路的那個老師,傅純意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老師好像姓木。他打著一把黑傘,梳著個大背頭,長得很普通,穿的也是普透過氣的西裝,皮鞋有點破舊,正一臉不悅的向傅純意走來。

木老師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好像腿受過傷,走得有點緩慢,也有點僵硬。見傅純意沒回答他,又問了一次,“你叫什麼名字?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去上課?”

不知是不是錯覺,傅純意總覺著這老師好像非常的不高興,而且表現得好像從來沒見過她的樣子,她只好小心回答:“老師,我叫傅純意,不過我不是來補習的,我只是送朋友來這裡,卻因為下雨沒車回家,只好在這裡避避雨。老師您放心,我只是隨便看看,不會影響大家上課的。”

聽完傅純意的話,那老師也沒有什麼表情,但好像沒有那麼不高興了,“哦,這樣啊,我們學校有點偏僻,經過的車是少了點,晴天可能就會有車經過。雖然你不是來補習的學生,但為了避免影響,在上課的時候,你還是和別的學生一起上課吧,不要在這裡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