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鳴舟指著棺材,眼睛瞪得老大,驚恐地不停說道:“老師!是那個老師!”

蘇明凱被他的反應嚇得忘記扶他起來,“你在說什麼?”

傅純意不知道徐鳴舟為何如此堅定地認為棺材裡的白骨就是今天的語文老師,她強作鎮定的把棺材蓋好,然後和沈喻夕一起拉起徐鳴舟,再一次腳底生風一樣逃出了教學樓。

四人又跑回到宿舍樓的大門那裡,坐在地上直喘氣,好不容易才完全平復下來。徐鳴舟雖然也恢復了些,但他的身體還是有些發抖。本來他就不是很相信傅純意和蘇明凱說的那些事情,就算看到了棺材裡的屍骨,應該只認為屍骨恰巧和語文老師穿了同款式的旗袍才對,怎麼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傅純意將她的疑問說了出來,徐鳴舟驚魂未定的回答:“高跟鞋!她的高跟鞋!”

蘇明凱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高跟鞋怎麼啦?竟然讓你害怕成這個樣子?”

這時,沈喻夕臉色也有些驚恐,“難道,你在那具屍體的高跟鞋上,看到了口香糖?”

“那又怎麼樣?”傅純意聽得莫名其妙。

“今天上課的時候我在嚼口香糖,不小心吐到了地上,剛好被老師的右腳踩到,粘在了鞋跟上。剛才那具屍體右腳的鞋底上,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粘著一塊口香糖!”徐鳴舟激動地說。

蘇明凱一下子臉色煞白,“你......你確定嗎?”

“確定,我剛剛真的看到了,不是在故意嚇唬你們,是真的!”

沈喻夕只覺得一股寒氣直從腳底湧上來,“純意,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

傅純意也有些被徐鳴舟這番話驚嚇到,沒想到只是陪同朋友來這個學校看看,卻遇到了這麼詭異的事情。

想到大門那把鎖,還有高到根本爬不上去的圍牆,他們就是再想走,可又怎麼從這個學校裡出去呢?

照徐鳴舟說的,那這些老師可能真的是沈喻夕說的,畫皮。原本在學校裡放棺材就是非常不正常的事,更別說有人會把棺材開啟,還特意把口香糖粘到屍體的鞋上。

那些老師,竟然真的不是人!

蘇明凱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憋了半天,最後只說了句“窩草”。

沈喻夕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要不,我們逃吧?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那些……老師的目的,是不是應該先下手為強,拆穿他們的真面目,然後想辦法逃離這裡?”

蘇明凱急道:“拆穿什麼拆穿,直接逃跑吧!我們現在就去大門那裡,砸也要把鎖砸開!”

徐鳴舟的想法和蘇明凱不謀而合,“沒錯,我們現在就想辦法逃出去。”

四人走向學校大門,最終卻沒有走近大門,因為他們看到,已經好幾天沒開燈的保安亭,今晚居然亮著燈。

透過保安亭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之前他們見過的那個保安正拿著一把很長的西瓜刀在切西瓜。

也許是因為剛剛那具屍骨和自己的推測的影響,傅純意現在無論怎麼看都覺得,保安的動作帶著一種詭異的刻意和僵硬。

保安看到他們站在外面,開啟窗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你們四個來這邊散步嗎?正好我在切西瓜,要不要一起吃?”

他邊說還邊揮舞著那把西瓜刀,嚇得他們連連拒絕,“不了不了,我們就隨便逛逛,馬上就回去了。”

“是嗎?”保安說著,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口,西瓜汁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在保安亭燈光的映照下,那西瓜汁顯出異常鮮紅的顏色。

偏偏那保安臉上還帶著一抹笑,看起來無比瘮人,本來心中就害怕的四人只覺得此時的保安特別令人恐懼,立馬頭也不回地跑回宿舍。

徐鳴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