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震世時常想出路,想來想去,還是止媛說得對,只有回兜率宮,到道君前認錯,才是唯一出路。

但現在,牛震世騎虎難下。他想帶著胡喜媚和小牛魔逃跑,簡直難上加難。

不止是滅天,就是純狐姌也不會同意。

不但不同意,有可能惹惱了純狐姌,還會讓她生出殺心。

牛震世嘆息一聲,也只好等待時機。

自從尹雲晴和洛青峰成親,純狐姌簡直度日如年。

每一次同滅天繾綣,純狐姌眼前都要浮現出伯邑考的樣子。

就如同以往服侍紂王時,紂王那肥胖而臃腫的身體壓著她任意馳騁之時,純狐姌也是萬分痛楚。

她多盼望那雙迷離的雙眼看到的是英俊的伯邑考啊。

可事與願違,女媧偏偏讓她服侍紂王,又反悔,還默許姜子牙殺了她們姐妹,豈不讓純狐姌憤恨?

尹雲晴和洛青峰成親之時,純狐姌也去了崑崙,她躲在雲層中看著轉生為洛青峰的伯邑考,見他更加英俊美好,純狐姌一顆心又愛又恨。

純狐姌想得到洛青峰,也想撕碎洛青峰,就像對待伯邑考一樣。將他剁碎了也不讓其他女子得到。

當純狐姌見到這一世的尹雲晴,那美貌還是不輸於自己,純狐姌簡直無法忍受。

一個被自己撕碎了魂魄的賤人居然被伯邑考救了,豈不笑話?

純狐姌生著悶氣,一肚子苦水無處宣洩。

滅天雖然不錯,要強過紂王,身體上得到了滿足,心中的空虛不是滅天能夠填補的。

純狐姌每一日都在糾結,哪怕她一次次在滅天身下快樂得忘乎所以,痛楚得快要窒息,那怒火和**還是無法停息。

“姐姐,你怎麼了?”胡喜媚抱著孩兒來到純狐姌的臥房,見純狐姌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有些憂心的問道。

“妹妹來了?”純狐姌收了思緒,看了看胡喜媚懷中的孩兒,不禁有些厭惡。她實在弄不明白,如此難看的嬰孩,胡喜媚怎會喜愛得不得了。

“姐姐不高興?”胡喜媚抱著小牛魔坐在純狐姌身邊。

“我想起伯邑考就生氣。”純狐姌在胡喜媚面前有什麼就說什麼,“前一世,我如此色誘於他,他居然不為所動。我當時的身子分明是蘇妲己的,他卻連正眼也不看我,滿口仁義道德,真是可恨。”

“姐姐,世人常說,沒有得到的,總是最好的。但就因為沒有得到的,才忽視了擁有的。”胡喜媚企圖勸說。

“妹妹說得雖然有道理,但世間人誰又能做到?就比如說紂王,為了得到我們姐妹,不也是煞費苦心。最後,連那江山都不要了,**於摘星樓。”

“說起紂王,姐姐可想念他?”胡喜媚問道。

“怎麼,你想念他?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傢伙,有什麼想念的?你每日與牛震世在一起,倒是品嚐了快樂。”

胡喜媚聽了純狐姌的話,不由得淺笑道:“姐姐說得不錯,夫君雖然不似其他男子悅目,但每一次都能讓妹妹滿足。”

“能讓你滿足,也是不易。”純狐姌打趣道。

“姐姐何意?妹妹可不是小妹一般。”胡喜媚笑道。

“小妹呢?又出去尋花問柳了?”純狐姌為胡喜媚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胡喜媚。

“她還能做什麼?不過吃些凡人,再找些看似雄壯的男子**。”胡喜媚淺淺喝了一口,解開衣衫,為小牛魔餵奶。

“你我要是像小妹一般,倒也快活。”純狐姌言道,其神色有些闇然。

“姐姐不快活?”胡喜媚試探性問道。

“豈能快活?”純狐姌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要不是妹妹先騙過魏九重,為我做了許多事,我的恨比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