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震看著堵住前路的大妖,感覺到了壓迫性的力量。

死士們知道來者不善,一下將大妖圍住。

“主人,您先走。”死士們說道。

來者很鎮定,一絲慌亂都沒有。

元震看了看忠心的死士們,他不想捨棄部下。

“敢問這位朋友,為何阻攔我等。”元震抱拳問道。

“我來問你,你是誰的人?”來者問道。

“有什麼關係嗎?”元震反問道。

“當然有關係。”來者說道:“我乃是青丘荀無極,蚊道人是我恩人。不管他做過何事,在我洞府範圍內,我不允許其他人傷害他。當然了,也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

“你的恩人?”元震聽了這話,有了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他又何嘗不是如此?魏先覺作惡多端,卻是自己的恩人,不得不留在魏先覺身邊,“如果說,我是他仇人派來的,你當如何?”元震之所以敢說出此語,是因為他覺得荀無極是個聰明人。

“那要看你是哪一方的仇人。”荀無極笑了笑,手臂一揮,“我們到前方敘談。”

元震抬步跟隨。

陸馨然趕緊拉住元震,“元震,不要相信他。”

“馨然,放心。”元震笑了笑,安撫了下陸馨然,跟著荀無極走到一邊。

“說實話吧。”荀無極言道。

“魏先覺。”元震給了答桉。

“魏先覺?”荀無極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元震居然是魏先覺的部下,“他失蹤很久了,白蓮多方打聽,總想殺了他。”

“他是我的恩人,所以,你不要問我魏先覺在何處。”元震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也是有妻女的,並不想攪入蚊道人的恩怨中。”荀無極一笑,“我方才聽說,你叫元震?”

“正是。”元震抱了抱拳。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你沒有騙我,你走吧。”荀無極言道。

“你要放了我?”元震沒有想到,居然如此簡單。

“那還怎樣?”荀無極不以為然道:“天下想殺魏先覺的人多如牛毛,而蚊道人並不算是魏先覺的仇人。即使他與白蓮有仇怨,也不是什麼血海深仇。也許蚊道人會為了白蓮去殺魏先覺,但他現在自顧不暇,被金蟬子折磨得很是痛楚。”說完,荀無極看了看元震手下的死士,“他們活不久了。”

“為何?”元震有些驚訝。

“我不會讓他們活。我可以相信你,但不會相信他們。要是他們走漏了風聲,我的洞府還會安全嗎?”荀無極臉色一變,“她是你的妻子?”

“是。”元震的臉色變得也很難看。

“你我都一樣,都不是對自己恩人很贊同。可是,在義氣面前,又不得不退步。所以,我一見你,就有了親切感。你也不想自己的妻子被蚊道人和白蓮折磨死吧。”荀無極一抬手,一股五行之氣擊出,那些死士們莫名其妙的死了。

看著部下倒地,元震氣惱非常。

“對了,還有一事,那一邊還有一些屍體,想來是與你匯合的部下,也被我殺死了。我也要對蚊道人有一個交待,你要是怪我,我就不得不同你追究擅闖洞府的罪責了。”荀無極笑著,但其面容透露出威脅的意味。

“你為何如此?”元震緩了口氣,冷冷問道。

這時,陸馨然快步來到元震身邊,緊緊靠著元震。

陸馨然想好了,這一次,她要與元震死在一處。

“我可以感覺到,你不是一個能夠死在這裡的妖。記住,我們要彼此保密。等到我們的恩人們有了自己的結局,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走完自己的餘生。”荀無極言罷,飄然離去。

元震沒有猶豫,拉著陸馨然飛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