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仁可面色一白,果然是黃河大壩的事。

見何仁可面色難看,崔山遠還為他倒了一杯水,安慰他說,“沒事,你放寬心,左右這事兒又和我們沒關係,他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就行。”

他越這麼說,何仁可心頭越是哆嗦,他拿著杯子的手也跟著哆嗦了幾下,水都灑在了手上,他才反應過來。

剛想說什麼,官兵又來傳人,“吳忠縣令何仁可,走吧。”

“誒。”何仁可剛站起來一半,一個卸力又跌坐在了凳子上。

“何大人小心。”一旁的崔山遠扶了他一把。

“多,多謝。”何仁可白著臉起身,跟在官差身後往外走。

“何大人,實在是一個實誠人。”董其良笑著說。

張維仍舊閉目沒有說話,崔山遠點頭附和了一句,“確實。”

何仁可被官兵帶進大堂後,先是戰戰兢兢地行完禮,然後就低垂著頭,看著腳尖。

他發白的面色,額頭的冷汗,佝僂的身子,都能讓人看出他的不對勁。

司雲瀾看著何仁可這幅樣子,嘴角微扯,他這樣子,也未免太過做賊心虛了吧。

司雲瀾:“吳忠縣令何仁可,是吧?”

“是,是下官。”何仁可用衣袖拭了拭額角的冷汗說。

“何縣令不必如此,你我平級。”司雲瀾和善地說,“想必你也知道今日找你們來所為何事,那我們也就不必再費口舌了。”

“何仁可,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就趕緊交代吧,你現在交代,還能說一句坦白從寬,要是……”司雲瀾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何仁可已經提心吊膽了好久,再一聽司雲瀾這麼說,直接扛不住了。

不是他不想抗,實在是他真的扛不住了,他經不起查啊,他沒想過林景丹這個從京城來的大官會栽的這麼快。

黃河堤壩修築的怎樣,懂行的人大眼一看就知道,他怎麼抗?

“我,我說。”何仁可抬頭看了眼李肅和司雲瀾,“只是,我說了的話,會從寬對吧?”

“這就要看你交代的東西是否有用了。”司雲瀾畫大餅說。

聽司雲瀾這麼說,何仁可開始緩緩道來。

吳忠距離銀川很近,林景丹在修銀川段的黃河大堤之前,修築的就是吳忠的大堤。

林景丹一到吳忠,何仁可就帶他去接風洗塵了,酒足飯飽之後,林景丹就給何仁可送上了一個木盒子。

當時何仁可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第二天醒來看見枕邊的盒子,才記起來這事林大人給他的,他揉著痠痛的太陽穴開啟木盒子。

開啟盒子後他就愣住了,盒子裡邊放的是銀票,整整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