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書生起身抱拳施禮道:“回大官人話,我們乃是從北邊逃難而來,因金國侵犯大宋邊境,我們不得已只能舉家向南奔逃。”看著這些流民悽慘的模樣,想到這個時代也快是北宋要滅亡的時候了,每個朝代的覆滅是多少個家庭的毀滅,歷史輕描淡寫的一筆那都是屍山血海。

夢裡我坐在輪椅上思考著我如果健全的話我要活得精彩愜意,不枉來這世界走一遭。難道要我穿越過來也是要我為這個時代做一點貢獻嗎?我的定位難道不是這個世界的過客?

陷入了對人生的迷茫中,見我久久未有表示,中年書生大著膽子說道:“大官人可是要放我等離開,我這就將人帶離給官人您讓出道來。”

思考中的我被驚醒,就對著旁邊的小廝道:“你去取一些乾糧過來,分與這些人。”招手將這個書生喚上前說話:“北邊的戰火如何了,你們怎麼沒有得到官府的救濟。”

在這個書生口中我瞭解到,去年金國那邊受到了雪災食物緊缺,今年還未開春就等不及南下打草谷。朝廷邊軍戰備鬆弛加之朝廷多月未發餉銀,士氣十分低落,在抵抗兩個月後防線出現了大潰敗。

金軍如餓狼般攻入宋國境內,貧家百姓本就生計艱難,在這兵災下更是死傷慘重,無數老百姓家破人亡糧食被奪走,部分青壯被抓去當奴隸婦女被擄走,北境現在已成人間煉獄。

聽聞這事我胸腔起伏,憤怒於朝廷的無能,國家君王軟弱無能,朝廷內鬥嚴重,難道真的到城破國滅才醒悟嗎?

忽然發現在這個時代想當看客,想當富家翁都不成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與這群難民告別的時候還給了為首中年書生一些銀子,心事重重的繼續上路了。

對於我來說北宋的歷史是遙遠的,身處後事讀到這段歷史也是憋屈無比,時間和空間都是那麼的遙遠,我只能以一個歷史過客的角色去緬懷、去同情、去怒其不爭。

現在置身其中那份淡然不見了,知道歷史大概的走向,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我這個時代的小螞蟻如何能改變這一切呢?

路上趕路的兩日也是每日與金蓮調笑,看著沿途的風景,只是越來越多的流民著實讓人心情煩悶。

廣康縣比之陽穀縣稍小一些,按後世的說法這個縣屬於經濟欠發達的縣份,只有一家稍微好點的客棧,將金蓮安頓好後我帶著李逵趕往城外的廣康寺尋找魯智深。

廟門不似後世寺廟的雄偉只是小小的門兒,裡面的佛陀也沒有後世那樣的金光閃閃。一個老和尚拿著掉了毛的掃把慢悠悠的掃著落葉,每一個動作都好似存在著禪機。

我上前施禮道:“敢問師傅這裡可有一位名叫魯智深的大和尚。”老和尚停下手中動作,雙手合十行禮說道:“施主尋找之人在後院菜地,你可到那裡去尋他。”

謝過老和尚後穿過寺廟,終於在後院處看見一大片菜地,地頭邊上有一茅草房。與前院的安靜祥和不同,這裡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只見一個大光頭豪氣干雲的大口灌了一碗酒,贏得眾人喝彩連連。這個人不是魯智深又是何人,我當即上前去說道:“大師果然好酒量,幾日不見大師風采依舊。”

魯智深聞聲看來見是我的到來,也是欣喜不已出門迎來對著我嚷道:“西門官人是你呀,來來來一同吃酒。”我也不客氣的說道:“自那日一別未能答謝魯大師讓我幾日寢食難安,得知大師好酒我這有一罈酒請大師品嚐品嚐。”

說罷李逵將早就備好的酒拿了出來,這個是我做酒精時順便蒸的酒,口感不知道怎麼樣,但是絕對度數高。

接過酒魯智深拍著我說:“還是西門官人知我。”說罷轉身和眾人喝了起來,魯智深和他的眾小弟也均是好酒之人,酒過三旬後也是醉倒了一大片。

魯智深面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