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天,當然這種平靜是外面人看見的,使節館裡西門官人的床在這兩天也在不停的搖晃,等到西門官人一行人離開後,使節管的管事安排人進來打掃,打掃的下人搖晃了一下床鋪說道:“這床算是廢了,現在已經松得睡不了人了,得要找木匠師傅修復才行。”

旁邊的人笑道:“這個宋人也是厲害,這些日子寵幸兩個美人,把床都快乾塌了,我看這床以後也沒誰有資格睡了,這就是人家的專屬戰場!”

眾人被這個下人的話給逗笑了,這就是底層百姓的快樂。

西門官人騎著馬和張堪向著邊關走去,張堪一改在南院大王府內堂的精明儒雅,板著一張市儈的臉一言不發的帶著西門官人出城。

西門官人笑道:“張書吏不知道你是遼地的宋人還是在宋國混不下去來遼國謀的差事?”

張堪看也不看西門官人,徑直的向外城走去,西門官人很無語覺得這一直走著挺無聊的,也不會想著和他聊一聊。

對於古代漢奸的心裡動態他很想知道,以後回到後世自已寫一本古代漢奸和現代漢奸的不同,搞不好還能火上一把!

出城後的張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卸下了尖銳市儈的嘴臉,爽朗的笑著對西門官人說道:“西門大人,我應該算是宋國人,只是家裡招了難,不得已才來這遼國討生活的。”

都說女人變臉的速度快,這張堪的速度更快,也就是前後腳的時間,邁出城門的那一刻他就華麗變身完成了。

“張書吏!你...為何...變化這般大了?”西門官人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張堪哈哈笑道:“一點小偽裝罷了,西門大人偽裝的樣子也是小生敬仰的!”

原來這人也是一個妖豔賤貨,自已那是為了保命,你這傢伙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西門官人也打著哈哈說道:“大家彼此!彼此!有機會大家切磋一下哈!”

張堪笑的爽朗,好像兩人是多年的摯友一般說道:“西門大人實在是個妙人啊!要是我還在宋國一定能和你是好朋友的!”

西門官人可沒閒工夫和他攀關係,於是就問道:“張堪兄弟這般偽裝,難道這個南院大王對你有很大的防備?”

這話好像是一個開關一般,再一次開啟了張堪的表情管理,現在就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他惡狠狠的說道:“完顏洪礎這個狗孃養的,他就沒有信任的人,他對我這般也是看我有些本事罷了,我要是不再你面前這般尖酸市儈,我想西門大人現在還在驛管裡出不來了!”

西門官人想想也是,但是他對南院大王的恨意確實讓他感受到了,於是問道:“你對南院大王這麼大的恨意,感覺要是給你機會你能生食他的血肉!”

張堪冷笑道:“何止是恨他,我跟他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有是一個悲慘的故事,張堪家也是宋國的大富之家,比之西門官人這種身家還大上許多,張堪的父親做的是跨國貿易,主要的就是宋遼兩國的邊境貿易,將宋國的茶葉,絲綢、瓷器運到遼國來售賣,在收一些皮草和藥材回去,兩邊都是好買賣。

有一年遼地遭災了,完顏洪礎為了給自已的父親送壽禮,將來遼國做生意得商人都打劫了一遍。張堪的父親就多說了兩句話就被趕來督促的完顏洪礎給殺雞敬候了。

在宋國求學的張堪躲過了這一劫難,但是躲不過債主的追債,沒有皮料回來張家一夜間就從豪富之家跌下。

張堪將所剩無幾的錢財分給家族裡面的人,自已消失在了遼宋邊境,張堪也算是個狠人,為了報仇忍氣吞聲的潛伏在南院大王身邊,就為了能有機會將他解決。

西門官人看他在南院大王混得風生水起,也笑著說道:“張兄弟我看你在南院大王哪裡混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