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薄牧野是知道的,那他讓我來,是介紹何如沁給我認識還是什麼?這一切太怪異了,我弄不懂這些上流社會,我只知道我們普通人面對小三隻會撲過去廝打,或者理論,不論怎樣都不會像現在這樣。

何如沁靠在沙發裡,沒打算跟我說什麼,什麼興師問罪什麼述說她和薄牧野之間的故事,什麼都沒有。

她只是翻看著一本烹調書,我非常尷尬地坐著,不知道該如何介紹自己。

我甚至準備站起來衝出這個房子算了,就在這時她突然探過身來,指著書上的一個小點心問我:“愛不愛吃奶酥餅?”

我愣了片刻:“還行.”

“我給牧野打個電話,讓他帶點蔓越莓回來,我做這個餅乾給你吃.”

她走到電話邊上去打電話,聲音柔柔的:“嗯,到了,在這裡。

是呀,連杯茶都沒有一杯給客人喝,怎麼辦?”

她輕笑著:“你早點回來,帶一點蔓越莓,其他的你看著辦.”

她講完電話,帶著笑意又坐下來,就像任何一對夫妻因為家常瑣事打電話那樣正常而隨意,我從她的言談舉止裡能看出他和薄牧野之間非常和諧,和柳京她們猜測的貌合神離根本不一樣。

薄牧野和何如沁之間又是一種什麼令我無法接受的相處方式?我如坐針氈,根本無法坐到薄牧野回來,我站起來:“何小姐,不,薄太太,我先走了.”

“彆著急啊,你是牧野的客人,我可不能把你給弄丟了,要不然他回來保證會生氣.”

她拉住我的手,把我重新拉坐到沙發上。

“你知道我?”

我問何如沁,她點點頭。

“對,我知道你,牧野跟我提過.”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夫妻相處之道?男的在外面有了女人還和老婆說?不過發生在他們這些所謂上流社會里也不足為奇。

既然知道我,她應該也知道時卉。

“那你也知道時卉嗎?”

她看著我,好看的眼睛裡閃著很柔和的光:“當然知道,是牧野的發小.”

“不是發小,時卉愛薄牧野.”

“我知道.”

她輕描淡寫的:“時卉有些咄咄逼人,我和她見過幾面.”

對於一個自己的情敵,何如沁的反應倒是挺包容的,我實在不理解他們到底怎麼想的。

“那我呢,薄牧野是怎麼向你介紹我的?”

“他說你很善良,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善良的女孩子,好到可以犧牲自己.”

她誇我的時候非常真誠,我都有些汗顏。

“那我的身份呢?他怎麼說?一個朋友?還是他最近一個階段感興趣的女人?”

我有些激動地說。

她奇怪地看著我:“陳小姐,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不瞭解你們的生活,也不懂你們為什麼對男女之情看得如此淡,愛情不應該是唯一的麼?你怎麼能夠忍受你的老公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現在我還站在你的面前,難道你不感到氣憤和恥辱?”

我再也無法和她談下去,她很優雅,她很大度,所以她能一直待在薄牧野的身邊。

可是我不行,我要的愛情是一對一的,我不要做他很多女人中的一個,我站起身衝出了大門,拼命往外跑去。

在院子門口卻撞在一個人的胸口,他扶著我:“陳妃,你怎麼了?”

是薄牧野,我抬起頭來,他手裡提著一個紙袋,裡面有很多東西,想必是何如沁讓他帶回來的東西。

我並不嫉妒,也不吃醋,只是覺得這一切太荒誕,因為我將要和一對夫妻一起和睦地吃晚飯,可能他還會向何如沁這樣介紹我,這是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