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反應就是怎麼這麼倒黴,第一次來美國就遇到了這種事,前面那個司機到底是劫匪還是個變態?我和柳京帶了小刀防身,我抖抖索索地從包裡掏出小刀,可是弱者拿著小刀也沒用,我根本不敢向司機刺下去。

“你停車,不然我們就要捅了!”

柳京大喊。

這時,司機猛踩剎車,差點把我和柳京給撞到前面去,他停下車,走下車來,我們也趁機跟著跑下來,也顧不得行李箱還在後備箱,拔腳就跑。

誰知才跑了兩步,就感覺身後有人追過來,兩隻粗壯有力的胳膊將我抓住,手反扭到身後去,疼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我看不到抓住我的人是誰,卻看到了抓柳京的人,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大鬍子,面板很白,是白種人,他叼著香菸像抓小雞一樣把柳京整個拎起來。

對方有四個人,包括那個司機在內。

這裡是個小村子,有點像貧民窟之類的地方,總之破破爛爛的,不遠處有個加油站,應該是荒廢了很久的,裡面沒有人,他們提著我們往加油站裡面走。

我怕極了,驚駭到了極點,他們把我們推進一個房間裡,剛進去就被嗆人的汽油味和灰塵給嗆得咳起來。

房間裡黑乎乎的,沒有燈,房裡有很多汽油桶,大概是空的,擺的整整齊齊地放在房間一角,地上還有很多人隨手扔的汽水瓶,包熱狗的包裝紙,儼然一個垃圾場。

這裡不知道多久沒人來過了,就算有人來也是一些無處可去的小混混或者流浪漢。

我和柳京縮在牆角里,別看平時柳京咋咋呼呼,一遇到事情就蔫了,她縮在我的背後緊緊地拉著我的衣服,一迭聲地小聲問:“怎麼辦,怎麼辦?他們是什麼人?嗚嗚嗚,妃妃,我好怕.”

我也好怕,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從這幾個圍繞在我們身邊的彪形大漢臉上的表情看來,他們應該是求財。

有一個人留下來,剩下幾個到外面去了,我從斑駁的玻璃窗往外看,那幾個人正從後備箱裡拿出了我和柳京的行李,正在翻。

來之前因為時間緊迫,我們只換了一部分現金,美元大概有五萬塊的樣子,我看現在鬱槐的經濟狀況,怕他付不起美國昂貴的醫藥費,所以我幾乎把我全部的家當都帶來了,還好我的銀行卡是可以海外用的,柳京也帶了一張卡。

他們應該是翻到了現金,我不知道五萬塊對於他們算不算多,如果是普通的流浪漢,五萬塊能做很多事情,可是如果他們是慣犯,五萬塊根本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柳京在瑟瑟發抖,她抖的我也在抖。

我雖然害怕,但是還算鎮定,我發現我這個人越是遇到艱險的事情時,反而能冷靜下來,也許是我這小半生的運氣都不算太好,經常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倒黴事,所以也不那麼緊張。

外面的三個人走進來,手裡拿著我的五萬塊,外面是銀行的取款袋,他們嘀咕了幾句,站在我們的面前,我不敢仰著脖子看他們。

我經常看偵探小說,那上面分析如果劫匪給你看到他們的樣子,就是存心不打算放我們生路,他們都沒有戴面罩,我只能低著頭。

“就這些錢?”

司機說話了,很顯然他對我們錢袋裡的金額不太滿意。

“只有這些.”

我小聲說,現金的確是沒了,銀行卡我們是隨身攜帶的,就怕他們不信,過來搜身。

果然,他們走近我們蹲下來就開始搜我們的身,他們很粗暴,直接就扯我們的衣服,冬天的大衣很厚,那個大塊頭兩隻手一下子就能撕開,柳京發出尖叫。

他們反而笑起來,笑聲肆無忌憚,而且充滿了某種慾望。

我抱住不停尖叫的柳京對她說:“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