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早上,我起了個大早,說實話我還是不太相信連康肯跟我離婚,我總是覺得他會拖死我。

甚至前幾天我還做了個夢,夢裡我已經老的滿頭白髮,可是連康依舊不肯放過我,醒來之後我特別絕望。

但是今天我就要和連康離婚了,吃早飯的時候我心事重重,生怕又會出什麼亂子。

柳京給我夾了一塊油餅:“放心,一定順利.”

當然要順利,柳京放棄了補覺也要陪我去民政局。

到了民政局,才八點半,大廳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工作人員剛剛上班。

柳京笑我太積極:“只見過結婚迫切的,沒見過這麼著急離婚的.”

星期一是辦理結婚的,星期二是辦理離婚的,我問柳京:“你說是結婚的人多,還是離婚的人多?”

“當然是結婚的人多了?”

“為什麼?”

“因為離婚成本高,划不來.”

她哈哈大笑:“結婚的人並不全都為了愛,但是離婚的肯定大部分都是沒有愛了.”

她的理論我同意,我們靠在一起互相取暖,我們去得太早連暖氣都沒有發揮作用,我們在大廳裡等到九點,剛剛鐘響我就往大門口張望。

過了五分鐘,連康沒來。

“他遲到了.”

我有些不安:“他怎麼還不來?”

“才過五分鐘,急什麼?”

過了十分鐘,連康還是沒來,我坐不住了,跑到大門口往外看,門口一輛車都沒有。

我怏怏地走回去,柳京按我在椅子上坐下:“別火急火燎的,人家以為你急著甩了老公去找新相好的呢!”

可是過了二十分鐘也不見連康的影子,我開始給他打電話,他竟然不接。

我覺得我腦袋上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會不會是連康變卦了?他知道我們沒有證據,所以他壓根不害怕了,就不來離婚了?”

“你鎮定點,你不信連康還不信薄牧野?”

一直等到快十點了,終於,連康跨進了民政局的大門,他陰沉著臉,懶洋洋的樣子。

他走到我的面前,帶著嘲諷的笑容:“怎麼,早來了?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名正言順地和大律師雙宿雙棲?”

“你少廢話!”

柳京站起來:“約好了九點現在幾點了?”

“遲早都會離的,急什麼?好歹這麼多年夫妻,總有情分在的是不是?”

他說著就要伸手摸我的手背,被柳京一巴掌打掉。

我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我已經拿了好幾次號了,都過了好幾次。

很快就叫到我們了:“進去吧!”

我抬腳往辦事大廳走去,連康突然拉住我:“妃妃,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離婚之後,你就是個二手貨了.”

他是想激怒我,我真想抬手給他一個大耳光,但是我忍住了,因為在這個時候我不想節外生枝,我冷笑著:“拜你所賜.”

“其實妃妃,我挺愛你的,你哪裡都好,就是太自我了,如果你肯多為我考慮考慮,我們不會鬧成現在這樣.”

他居然跟我講起了道理,說到頭還是我的錯。

我點頭:“對,都是我的錯,現在可以進去了麼?”

“妃妃,夫妻一場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個大律師能玩弄我與股掌之間,你更不在話下,別有一天你被他榨乾了骨髓跟我哭啊!”

“我就是死在街頭,也不會摸到你的門前!”

我甩開他的手,徑自走到了辦事的視窗,把我的證件遞了進去。

連康慢悠悠地走過來,我看他空著雙手,什麼都沒帶的樣子。

他在我的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