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話,我愣住了。

他笑了笑,轉身走了。

我總覺得他對我有敵意,我站在門口發著呆,薄牧野走過來:“怎麼了?站在門口很冷,回房間吧!”

他向我伸出手,我還在發愣,他走過來突然攔腰把我抱起來,我驚呼了一聲:“幹嘛?放我下來.”

“為什麼?這是我們的家,我們是合法夫妻,我為什麼要放你下來?”

他頂頂我的腦袋,抱著我往樓上走去。

我的幸福生活剛剛開啟,我搖搖頭,努力把那些令我費解而不快的事情給搖開。

接下來的是一段讓我迷醉的日子,薄牧野比我想象的浪漫,我們去了普吉島度蜜月,他提出要帶著布丁,我們三個在沙灘上瘋跑,快樂地讓我覺得彷彿置身於天堂。

我媽在北京我和薄牧野的家裡住了幾天就執意要回合肥,我和薄牧野都挽留她,我提出來讓她把公司搬到北京來算了,跟我和布丁在一起。

我媽說,等她老了幹不動了而再說,然後她就走了。

在機場裡我還讓她多留幾日,她很堅決,拍著我的手說:“相見好相處難啊,住幾天就行了,妃妃,在大戶人家生存,也許比連康的那種家庭更加艱難.”

後面的她沒有繼續說,怕掃了我新婚的興致。

我們度完蜜月之後繼續住在薄牧野的房子裡,軒轅和柳京也和我們住在一起,我後來和薄牧野提過柳京和軒轅的問題,因為畢竟現在我和薄牧野是夫妻了,她們還和我們住在一起,我怕他會有什麼不方便。

他四兩撥千斤地就給我撥過去了:“一切都沒有改變,你嫁給我,不會缺少什麼,只會更多.”

既然這樣,我就什麼都不說了,我們像以前那樣生活著,只是軒轅給我制定了一個新的目標,就是給布丁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說真的我沒想的那麼遠,現在的生活現狀我非常滿意,不過薄牧野這麼喜歡布丁,他也一定很愛孩子,所以我也在往那個方向努力著。

生活寧靜而幸福,前所未有的安寧,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大志,生活能這麼繼續下去就行了。

春節的前兩天,薄牧野的母親突然來找我。

當時我正在工作間裡做雕塑,連午飯都沒有吃,助理吃完飯給我送飯進來的時候告訴我,展廳裡有個人已經看了我的作品好幾個小時了,看樣子有購買意向,問我要不要去見見。

購不購買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不過對我的作品這麼感興趣,我打算見見,和他聊一聊。

走到展廳裡,看到她的背影就似曾相識,等她轉過身來,我就傻了。

原來是薄牧野的母親,她穿著一件褐色的旗袍和同色的大衣,氣質高雅,不凡。

我走過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張嘴半天也沒發出一個字。

“你覺得怎麼稱呼我舒服,你就怎麼稱呼吧!”

她和薄牧野一樣都有讀心的特異功能,我小聲喊她:“媽.”

她挑挑眉毛,指著我的一個作品,那是一隻獨角獸,說:“我很喜歡,把它包好送到家裡,我會讓人來給你結賬.”

“您要是喜歡儘管拿去.”

我急忙說,難得她看得上我的作品。

“我用來送人,不勞而獲的東西可以送人麼?”

她反問我,我說不過她,大律師的母親想必也不簡單,於是看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

助理不知道原委,只當我賣出了一件雕塑,喜滋滋地讓人搬走了雕塑打包。

“您喝點什麼?”

我請她去辦公室坐。

“白水.”

我倒了滿滿一杯白水,差點溢位來,有一兩滴滾水滴落在我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