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始布丁按摩的場所就改在了薄牧野的家裡,他說診所每天很多人進出細菌會多,在他家裡會好些。

我當然知道他家裡比診所幹淨多了,可是我怎麼能帶著布丁打擾他的私人空間?所以當那天我從車上下來發現是他家的時候抱著布丁不肯進去,如果我踏進去,我覺得我和薄牧野之間就不是律師和委託人那麼簡單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他沒有進家門,只是遞給我一把鑰匙:“只是每天按摩的場所改在我家裡,其他的一切都不會改變,我去上班了.”

他說完就上車走了,我拿著他的鑰匙站在門口,按摩醫生也來了,總不能把人家也晾在門口,只好開啟門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才發現,薄牧野把他家裡稍微佈置了一下,地板上有很大的爬行遊戲墊,還有很多玩具,讓這個家裡頓時增添了很多暖意,不像第一次我來的時候那樣冷冰冰的了。

我恨惶恐,說真的,我非常不安,我不知道薄牧野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待我另眼相看。

可是布丁很喜歡,她待在這裡不肯走,按摩完以後她都會一直睡著,我每次狠心把她抱走,剛走到門口就會醒,然後撕心裂肺地哭,不肯離開這裡。

而快到中午的時候我正準備離開,薄牧野回來了,他有時候會回來拿個檔案,有時候說下午有酒會回來換件衣服,但是他通常在家裡逗留很長時間才走。

他卷著襯衣的袖子趴在地上,布丁騎在他的脖子上,兩個人玩騎大馬的遊戲。

我不知道該不該去阻攔,也沒有過去和他們一起玩,我不停地告訴自己,薄牧野只是我的委託律師,不要被這一切的美好假象所誤導。

這天,我剛抱著布丁準備出門,連康破天荒地走過來逗布丁:“布丁,爸爸抱抱好不好?”

他是承認了布丁是布丁了嗎?我相信他應該早就能認得出來,布丁基本上沒怎麼變,現在長胖了就有了小時候的樣子。

他拍著手,但是布丁卻躲著不讓他抱。

“爸爸呀,讓爸爸抱呀,爸爸抱你去看弟弟.”

他一臉開了恩的樣子,金寶在我們家是比皇帝還要金貴的人,一般見他一面都跟上朝一樣。

連康將他保護的相當好,徐花白天一個人是不能帶著金寶出門的,除非婆婆跟著,每天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連康會打電話回來讓婆婆和徐花帶金寶在小區裡的花園裡走一走,半個小時後就要回來。

然後過了半小時,他還會打電話來確認他們到家了沒有,這是柳京跟我說的,她評價了四個字:歎為觀止。

很顯然,布丁對去看弟弟沒什麼興趣,她也不喜歡連康,她把腦袋埋在我的領窩裡:“找爸爸!”

她說的是薄牧野,我急忙抱著布丁往外走,連康一把拉住我:“你每天去哪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陳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哪裡,你幹什麼我都一清二楚!”

花枝招展?我穿的很樸素,白色的上衣白色的長褲,帶著布丁穿裙子很不方便大部分時間我都是穿長褲,這怎麼就成了花枝招展?我掙開連康的手:“不要無理取鬧,連康,一個月時間快到了,你再不還我媽的錢,法院就會下強制令.”

“你少給我岔開話題,陳妃,剛才布丁喊的爸爸不是我吧?”

他還是笑著,但他的笑容很猙獰,很假:“她喊的是那個律師吧?你們現在已經光明正大了是嗎?陳妃,你怎麼對得起我?”

“滾開!”

“你看我的眼神這麼厭惡,你看那個律師的眼神可不是這樣的。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那個律師抱你回來全家可都看見了,你真行啊,當著老公的面,當著公婆姑嫂的面和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的.”

跟連康這種人生